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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阳关山”一词,赵钧脸色沉了沉,继而从容道:“我大梁俊秀子弟多的很,不知单于说的是何人。”
“那人姓郁名白,是飞鹰将军幼子,论理如今应当有十九岁了。”乌楼罗双目炯炯,笑道,“不知陛下可听说过此人?其人天纵英才,或许已是陛下肱骨之臣了罢。”
朝堂上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不多时有人出列拱手,为难道:“单于有所不知,这郁家早在两年前牵扯进定安侯贪墨一案,男子皆流放西南……单于所说的这位郁白,论理也在其中。”
“原来如此,多谢这位大人告知。”乌楼罗遗憾地笑笑,又叹道,“那般青年才俊,实在是可惜了。”
赵钧面色稍缓,朝魏良时使了个眼色,尚未来得及开口,却又听那匈奴单于道:“说来,刘若善刘将军可在此?刘将军当年对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特意备了厚礼想要感谢。”
朝堂气氛再度古怪起来。知晓前因后果的魏良时起身,朗声道:“单于好意,本侯代刘将军心领了。只是刘将军一心为国,一月前便自请前往西南戍边,单于此行怕是见不到了。”
刘若善——此人在宁王叛乱时“无意”放走了郁白,自知躲不过赵钧问责,早早卸甲请罪。所幸最后郁白并未离去,赵钧免了他死罪,放他去了西南戍边。
赵钧将郁白带进宫时便早已探听好了一切,包括他与刘若善的因缘。只是刘若善能冒着被他问罪的风险放走郁白,是他着实没想到的。
奇异的是他并不感到愠怒,反而有些不同寻常的欣慰。一方面,他希望郁白在其他人眼中完美无缺,然而另一方面,这只本应翱翔天空的白鹤却被他剪除羽翼,囚在身侧,这种对比令他心满意足。
赵钧端坐龙椅,居高临下地看着乌楼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匈奴单于一遍遍提起当年之事,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乌楼罗似乎知道一切,但实际上,他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郁白现在是他的人。
赵钧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寿宴仍在觥筹交错中继续着刀光剑影,赵钧踏出万清殿时,只见天又飘起了细雨。李德海给赵钧撑着伞,叹道:“可算是忙完了,陛下可以好生歇息了。”
赵钧松松肩膀,瞥他一眼:“你倒是比朕还累。”
李德海哎呦一声,呵呵笑起来:“陛下可要去看看郁公子?”
“罢了,先晾他两天吧。”赵钧笑笑,“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何况这个祖宗。朕有耐心,且再等他两天。”
他心头掠过匈奴单于不怀好意的询问,即刻补了一句:“让凤十一看好阿白,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半点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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