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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们很弱小。
咒胎九相图并不是太过强大的咒物……只有前三位能看过去而已, 后面的不说实力,就连智慧和理性都会随之递减。
胀相是外表可以完美融入人类、最强且最成熟稳重的大哥,他是稍微缺乏一些稳重的坏相以及心理年龄大概只有人类七、八岁小孩子水平的血涂的指向标。
[……剩余的弟弟们太过弱小, 受肉的话反而容易害死他们, 让他们保持咒胎的形式吧。]
[脓烂已经被受肉就没办法了, 不过他是老四, 实力应该不会下降太多, 更何况, 我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死亡……所以脓烂一定还活着, 那孩子大概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总之……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去救他,这是我们身为哥哥的责任。]
大哥严肃又担忧的脸仿佛近在眼前。
不在乎人类也不在乎咒灵,九相图只拥有兄弟彼此。
只要是兄弟所望,他们便在所不辞。
所以。
所以——
“蚀烂腐术, 极之番——翅王!”
坏相的眼底燃烧着暴怒到极致的怒火,兄弟的安危甚至让他已经顾不上“不愿让他人看到自己背后那异常的[另一张脸]”的禁忌。咒力在他四肢内涌动,腐臭的血液从背后的口目中涌出, 随着坏相的术式发动, 血液化为了他身后巨大的可随意被操控的翅膀。
血翅上的血滴落到了地面,地面直接发出了嘶嘶的腐蚀声。
“把脓烂, 把我们的弟弟还回来,不然就让你们生不如死……!”
坏相身后的血翅下半部刺入地面将他悬于空中, 上半部形状变形,液体的肆意延伸流淌的特性加上咒力赋予的高速, 让血液如子弹般刺向前方的两位咒术师。
破空声炸响!
因为对方口中的“弟弟”而微微愣住的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的脸被对方的血弹擦过, 在他们脸上留下嘶嘶声的轻微灼烧痕迹。
“弟弟?难道说……”钉崎野蔷薇用手背擦过脸颊, 手里握着锤子, 一言难尽的看着面前的高大个:“这俩家伙也是咒胎九相图的咒物受肉?”
因为曾经听虎杖悠仁说过他血脉上可能存在的问题,也见过那个在确定了虎杖身份后就乖乖巧巧绝不动手的脓烂,加上这个明显是存在误会的场景,所以野蔷薇暂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她想把话说清楚后看看情况:“喂,我说你们……”
话未说完。
“野蔷薇!”伏黑惠忽然神情一凛,碧色的眼眸一闪谨慎,将少女拉到自己身后。
不知何时告诉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血涂朝他们俩身上喷出一大口毒血,溅了两人一身。
他抬手召唤出脚底下的影流,试图让实体化的影流当做临时的屏障,然而诅咒以速度见长的血液类相关的术式要比惠操控的缓慢影流要快得多。
慢了一步!
尽管挡住了部分,但惠和野蔷薇被溅了一脸血。
坏相在这个时候沉着脸抬手:“蚀烂腐术·朽!”
他身后无法同时使用的血翅在[朽]的术式作用下消失。
九相图兄弟二人的共同完成的术式……在此刻才真正生效。
惠和野蔷薇脸和脖子甚至包括双手……所有沾染了血液的地方,都在对方术式发动的瞬间泛起了玫瑰花纹状的标记,与此同时,剧烈的疼痛和渐渐朝全身蔓延的剧毒……准确说是更接近于[分解]的术式效果,开始一点点作用于身体内部。
“唔……!”
没有毒抗性的惠和野蔷薇堪堪稳住了身体,在身体内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下行动迟缓。
“不想要痛苦的死去的话,就把脓烂还回来。”坏相抿着嘴缓声威胁,然而他只是在嘴硬,实际上他自身也不安的淌着冷汗。
因为他不确定脓烂到底被那个黑头发的咒术师做了什么手脚,坏相颇为担心咒术师的死亡会带着他们的四弟一起死去。
就拿那个女人当做要挟好了……哪怕定下束缚也无所谓,必须要让那个家伙把脓烂释放。
坏相心情沉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伏黑惠……至始至终就没有反击的伏黑惠头疼的深吸了一口气。
而钉崎野蔷薇已经暴躁的从腰带里抽出了钉子:
“你们这些满脑子就只有兄弟的蠢货倒是听一下人话啊!!混账东西,又是这种和我相性差到极点的标记性的术式,信不信老娘宰了你们!”
“做得到就试试看啊!”坏相并不在乎钉崎野蔷薇,毕竟对方咒力的气息并未让他感到有多么棘手。
“那就试给你们看,混账!”
术式效果专克对方的野蔷薇臭着脸,冷笑着把钉子扎进自己的手腕。
[刍灵咒法·共鸣]!
坏相和血涂心脏一震,俩人同时僵住。
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钉崎野蔷薇。
惠:……
惠吐出一口气,用一副[你干什么啊]的表情看着野蔷薇,抬手拽住对方的手,阻止对方自残,随后轻声喊道:
“妈妈。”
因为和甚尔分开、加上目标是[特级]的惠在进入下水道前,手腕上再度带上了的寄宿着特级咒灵绘理的黑镯子。
在惠呼唤的瞬间,镯子融化,属于特级的庞大咒力爆发出来。
身高四米的咒灵绘理身上缠绕着层层叠叠的黑袍骤然出现,她抬起深灰色的手臂,弯下腰,抬起双臂将惠和野蔷薇虚虚的圈住。
身体巨大的咒灵绘理抬起一片漆黑的眼眸,平缓又冰冷的注视着对面的坏相和血涂。
同为[特级]的威压,让坏相也血涂不由心生警惕。
惠轻轻拽了拽妈妈的黑袍,影之女王在儿子的示意下,立即心领神会的升起了结界,将对面两位咒物受肉困在了原地。
那是绘理最强的防御术式·反。
——没有攻击性术式的绘理所拥有的结界术具有非常坚韧的防御左右,但从内部破解就会非常脆弱。因此将内外壁的属性翻转,将术式翻转,从而实现类似牢笼的效果。
完成这点之后,野蔷薇手上的钉子被绘理妈妈轻柔的取下治好,两人都被温和的反转术式所笼罩。
然而这两小只脸上的玫瑰状术式标记还未消失——只要敌人不解除,他们就会一直承受体内被剧毒分解破坏的痛苦。
尽管有绘理的治疗,但这种破坏与愈合交织在一起的感觉不可能舒服到哪里去。
“我们双方都冷静一点吧,我会让脓烂出来的。”
惠看着被困住的坏相和血涂,无奈的陈述:“我们之间大概有一些误会,如果能够谈拢的话,我们彼此都可以免去无意义的战斗。”
确实误会大了。
脓烂从影子里出来后,就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茫然的发了会呆,被绷带缠满的脸来回“看”向惠和兄长们。
然后,脓烂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了起来。
“……哥哥!!”
脓烂沙哑的嗓音着急的响起,他疯狂的对着坏相和血涂摇头,他然后频频移动脑袋,心疼的看着惠脸上的标记,甚至小心翼翼用缠满绷带的手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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