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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池饮练习到看不太清了才离开。
翌日,他进宫诉职,这几天各国的使者就要到了,要商量的事情有很多,出宫之后,池饮略作修整,穿戴好盔甲进行巡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出来执勤,跟着他的一队人里,白诏抚了抚自己坐骑的马头,听见声音后抬头望去。
只见池将军一身利落的军服,银白色的盔甲严丝合缝地覆盖在他身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身后披着一张厚厚的黑色披风,那张过分精致的脸蛋上增添了几分凛然,看起来英俊帅气。
他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装束,一边往这边走来,一边低着头整理衣服,走到那匹高头大马前,池饮抓住缰绳,翻身跃上马背,动作灵活利落,然后一摆手,其他人跟着动作整齐地上马。
“走。”池饮一拽缰绳,当先往前走去。
整队人装备齐全,连驱马的步伐都整齐一致,所到之处,百姓们自发让开,好一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池饮带人巡逻了一圈,燕京大街上已经出现有各国的人,不论是大燕的还是别国的,看到池饮一队人马,都暗自惊讶。
别国的是因为池饮等人展现的气势,不愧是燕国。本国的则是再一次惊讶于传闻,原来传言池小将军变了个人这事是真的呀,果然差别极大。
池饮自然不会理会这些目光,他巡逻完后,带着人直奔城西。
他们拐进一条无人的巷子,进了一座小院,然后所有人下马,飞快进屋换了常服。
等一行人出来,已经变成一队低调,气势收敛的人。
白诏是跟着池饮的几个人之一,继续往前走去。他心中疑惑,不过没有问出来,直到他们进了一幢低调但不简单的房子。
这个地方看着是个饭馆,但每个包厢都严严实实,互相隔着一段距离,而且里面的小二一看就知道平日常招待达官显贵,也没有寻常饭馆小二的谄媚劲儿,而是恭恭敬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
被带入一个包间后,池饮将随身携带的弓箭放下,搓了搓手。
上茶后,池饮没让他们留在房间伺候,自己动手倒了一杯,然后抬头跟谈稚对视一眼。
谈稚得到提示,一个人出去了,留下白诏等几个人留在屋里。
白诏一路只听命令,不知道池饮要干什么,但看这样子,明显有事。
他便道:“将军,让两个弟兄到门外守着吧。”
池饮放下茶杯,在外面转了一圈后,他的嘴唇被寒风吹得发白,便忍不住把杯子握在手里取暖:“不必,你们要是在外面守着,不就告诉所有人我来了么,容易打草惊蛇。”
作为士兵,他们只有听从命令,以他们的身份是不能对池饮发出疑问的,也没这个资格。
不过白诏此人一向不走寻常路,常年跟在曾守副将身边,胆子大得很,于是他不顾同伴示意,开口问道:“将军,我们等下要做什么吗?”
池饮:“嗯,虽然不能出去,但你们都戒备些,等下要救个人。”
“救谁?”白诏脱口而出。
几个士兵中有一个是之前因为口无遮拦跟白诏一起受罚过,想扯一扯白诏又不敢动,只能僵着脸低着头。
不过池饮没有计较的意思,他只是撩起眼皮看了白诏一眼,慢悠悠地说:“不管是谁,做好你们应该做的事情便是。”
白诏微微垂头低声道:“是,将军。”
可能因为无聊,池饮还真一边喝茶一边跟白诏聊了起来,问白诏在军营中的事情。
其他几个士兵大为出奇,他们池将军还真是健谈,甚至能跟他们一个小兵这么能聊,不过白诏也不是寻常小兵就是了,有什么说什么,甚至对池饮说了许多军中大将的事,而且不加掩饰自己黎河的看法。其他人听得胆战心惊。
问得差不多后,池饮心中算着时间,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边。
此时才是申时,天色却越来越暗,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雪。池饮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寒颤,没等他有动作,听到身后传来白诏的声音。
“将军,天气冷您还是少些吹寒风,曾副将让我照顾好您。”
池饮笑了笑:“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被曾守护着长大,会照顾人么?”他知道曾守非常爱惜白诏这苗子,把人养得无法无天的。
白诏明显不服气:“将军您这就小看人了,我……”
他话音未落,脸色就陡然一变,直往池饮的方向扑过去。
池饮只能感觉到迎面擦过一道冰冷彻骨的气息,下一刻就发觉自己被扑到了一边。
“叮”的一声,暗器没入木桌面。
“保护将军!”白诏低喝道。
就像空气瞬间被煮沸一样,整座小楼猛然爆发出阵阵叫唤声,惊恐的尖叫,激烈的打斗,伴随着风雪呼啸着涌进来。
池饮知道他们来了,立即起身拿上自己的弓箭。
白诏等人如临大敌地守着他,守着这个房间,不过方才那一下不是针对池饮的,只是恰好打在了这里。
明显刺客的目标也带了不少高手,门外走廊和窗外都响起了厮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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