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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简说放下了手中的典籍，却不看宋仁，转身走到了满面书墙前翻找。

“假如我是盗贼，选择下手的目标会根据她的资产，而不是她的身份，是吗？宋仁。”

宋仁笑笑，走到书墙面前假模假样地帮忙翻找起来。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的身份本身就和金银珠宝嵌合，可偷盗的财主也并不是无名之辈。”

“不错，但我在想，都偷到皇陵了，为什么不翻主室而要翻偏室？”

“或许他也怕皇帝，不是说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亓简若有所思地踱步，“假如有伙盗墓贼到了你的坟边打算刨坟偷财，你生不生气？”

“生气。”

“但他们没有刨你的坟。”

宋仁面露不解，“那不挺好？”

“他们刨了你的祖坟。”

宋仁：……

“偷盗皇陵已经触怒了皇帝，不管是正室还是偏室。”

“那他们为什么只偷偏室？”

亓简从书墙里拿出一本典籍，“陵室里面是不是有个泥石堵上的洞？”

“有。”

“在哪一间偏室？”

“这倒是记不得了，不过那间偏室下葬的东西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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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亓简拇指和中指一贴“啪”地搓响了，“是不是只有那一间被偷了？”

“不是，邻近的几间偏室也……哦！”宋仁猛地拍拍手，“他们是找近的偷！”

亓简点点头表示赞同，递给他一封信件。

“御马司刚刚送来的消息，失窃的财宝一样不落，全被扔在那个被泥石堵住的洞里。”

宋仁又不懂了，“这又是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盗窃皇陵，九族的性命都赔上了，到手的钱财却不要？”

亓简壮似不经意地推测，“或许是在京城不能典当？”

“京城不行可以换其他区县，总有地方能换到钱，扔了多不值当。”

“没错，这就回到了开始那个问题。如果你是盗贼，选择下手的目标是看她的身份还是看她的资产？”

宋仁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答案，“所以是资产？”

亓简摇摇头，“偷到的财宝都扔了，他们看的不是资产，而是身份。这次盗窃皇陵，很大可能是为了耀武扬威。”

不管哪种听起来都有些道理，宋仁成功被亓简的说法绕晕。

他摸不清楚亓简的目的，只能装傻，“耀武扬威？”

亓简放下手中的宗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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