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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不想得到的答案

小鱼和臭虾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用q抵着后腰带到了一旁，只能眼睁睁看着陈诚被指了太阳穴却不肯挪动一步，拼死僵持的模样。

眼见着没能震慑住对方，那名下属扭头去看夜恒，只等主人下令。

夜恒无心关注又多出了什么人，也不命令属下如何去做，眼里只剩下那一个人。

他依旧跪着，发丝都散落开遮拦了侧脸，呼吸却是轻浅急促，像是随时会断掉一样。

所以刚刚吃下去的药，并没能缓解这个人的痛苦！

夜恒猩红了眸子，伸手就去拂开阻挡在沈凝晨面前的陈诚。

陈诚也猩红着眼，不管不顾就往对方脸上挥拳。

夜恒皱眉，扣住那只拳头狠狠一掰就扭折了对方的手腕。

陈诚闷哼了一声，却挥起另一只拳来。

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这个人再碰赵晨一个指头！

夜恒脸上带出狠厉，伸手就去擒对方的脖颈。

“先生……放过……他们……”

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已经是快要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夜恒手指僵了下，没有再施加更大的气力。

陈诚没想到自己竟是挣不开对方的手指，却还是用尽全力往脚边看过去，见到沈凝晨此刻的模样，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不该是这样的！他是几息间就能解决掉六个人的赵晨！只是见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一面……怎么就会到了这样的地步……

沈凝晨匍匐着爬动了一下，伸手去抓男人的裤角，费力得喘息着却再发不出声音。

“沈凝晨！”

夜恒在那纤长的手指抓住自己的裤角时就已经松开手，这样低吼了一声跪下去将人揽进怀里。

沈凝晨任凭对方抱着，缓缓眨动了一下眸子，里面的泪水就淌了下来。

“……只杀我……可不可以……”想要伸手再去抓男人的衣襟都没了力气，沈凝晨这样祈求了一句，身体就开始痉挛了起来。

夜恒从衣袋里拿出盒子，打开之后将其中一粒晶体塞进沈凝晨的嘴里。

日暮原上次回R国，多是为了改进这独给沈凝晨制作的药剂，从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之后，自己就一直带在身上。

穆宗彦不肯说，似乎是有所顾忌，而穆星朗却是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个清楚。

沈凝晨很可能是当年真正救了自己的人，那名杀手之后的指认让穆家证实了这个猜测。

他们的本意是除掉自己，却因为沈凝晨的干预不得不改变所有的计划。

摇身成为‘救命恩人’，享受恩惠的同时暗中联络最终的幕后‘玩家’，更是想要借着自己的手……除掉眼前这个人！

夜恒抿唇，眸子紧紧盯着怀里的人。

那晶体入口即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发挥药效，对方终于不再狠狠抖颤、连呼吸都平稳了下来，只是眸子依旧闭合着，泪水一颗颗滚落出来……

夜恒想要伸手去擦，又怕轻易就会碰碎了这个人，于是只能将人抱着站起来，转身向巷子外走。

“你想带他去哪儿？”陈诚想要挣脱开钳制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猩红着眼在后面吼：“该死的你伤害他还不够是么？”

脚步停顿了下又继续迈开，夜恒更紧得收了手指。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伤害了他，只有自己坚持己见、一意孤行，为了确认那所谓的生存准则，即便是知道自己错了，仍然执拗残忍得不肯相信不是么？

怀里的人更瘦弱单薄了些，抱着都像是没有多少重量，纤长的指尖都无力地垂着，显然已经是陷入了昏迷……

是没有了特制的药剂被病痛折磨下陷入这样的境地，还是根本就是……因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夜恒不敢再想，更是不敢去回忆当时的那个场景，只怕再看到这个人当初那凄凉到绝望的神情……

沈凝晨没有昏迷很久，几个小时之后就清醒了过来。

入目的一切算得上熟悉，身处之地是自己租住的房子。

慢慢支撑着坐起来，沈凝晨去看站在窗边的人。

依旧是那样挺拔的身形、上位者的姿态，似乎是比往常更深沉了，眉眼间更冷厉了些。

无声喘了口气，沈凝晨习惯性地勾起唇角，露出抹自嘲来。

要怎么办呢？只是看见了就舍不得移开眼……对于这个人的痴迷，从来就都是深刻到无法自拔的程度……

“醒了？”

夜恒从对方睁开眸子时就已经知道了，却不知道如何开始对话，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开口，才这样问了一句。

“是，”沈凝晨垂下眸子，润了润干燥的唇瓣才再次发出声音来：“先生其实不用这样费事，之前如果不救……还能节省一颗子弹。”

“你离开之前，”夜恒开口解释，想要原原本本说出真相，让他明白自己来的真正目的，“褚墨用穆星朗来换你……”

“原来是这样……”沈凝晨轻轻点头，依旧不肯抬起眸子，“先生答应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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