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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罚他要经历世间最痛苦的爱而不得，求而不得。

所以才要罚他不得善终。

劫雷落下的时候他没有抵抗，因为他脑海中有个声音在暗示他，跟他纠缠了大半辈子的叶衾予已经死了，他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意义。

人最怕失去希望、信念、寄托、目标，当这些东西消失时，再强大的人也会变成废物。

而他的希望、信念、寄托、目标都随着叶衾予的病死而消散。

无欲无求的他失去了前行的动力。

他任由天雷降下，将他浑身修为粉碎，也将他对叶衾予隐晦的情念劈得稀烂。

心魔镜却将他尘封的记忆唤醒，让他为那痛不欲生的过往再次煎熬。

投映出来的假象让他再重生后首次证实了自己对叶衾予的感情。

他曾那么真挚，不留一点后路的去喜欢这个人，换来的只有背叛。

可心魔镜轻而易举将他想要的送到他的面前。

所以……

是不是真的可以考虑一下，陷在心魔镜里的优待里，死在心魔镜的温柔中，哪怕代价是万劫不复呢。

027：出头

他无数次犹豫，无数次动摇，无数次想要放下仇恨因果守住心魔镜里的假象。

叶衾予见他神色古怪终于警惕了起来。

今晚的姬拾一的确是不太对劲。

他试探性地叫了叫姬拾一，却见后者眼里忽然满是迷茫，像是陷入什么两难的抉择中，眼中光彩逐渐消失。

危急关头，一阵清守灵台的琴音入耳，却是追踪阴风未果又回头来找他们的水无瀛破了这幻阵。

叶衾予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姬拾一眼里奇怪的情绪也消失不见。

如同无数次在水无瀛面前伪装的一样，面瘫且恭谨，谦逊又懂礼。

水无瀛抱琴踏空而来，玉冠挽起青丝，三千发丝皆随风而动，犹如古画中真正的仙人，气势凛然，不怒而威。

看到叶衾予的伤手，他身上气势又是一盛，隔着老远都能够感知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周围的磷火突然灭了过去，四周只能够听得见风吹过林木的声音，像是不成调的悲歌。

“你的手怎么了。”

即使黑夜中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叶衾予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眉头皱得多厉害，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把手藏回去，却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了，于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就是……”

理由还没有想好，风声又送来了一道森冷又危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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