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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衾予稍微有些语塞，但他还没有忘记亓宁的处境：“慕于微那么对你，你还要回去让他欺负你？”

“为什么要用欺负这么轻飘飘的词汇？”亓宁的声音有些恍惚，“你大可不必如此含蓄的。”

他摸了摸自己覆眼的丝带：“他就是再怎么折辱我，糟践我，我都必须回去。”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有选择的余地。”亓宁这话似乎带着别的意思，只是，叶衾予无法理解罢了。

他只是说：“我可以当做没有看见你。”

他的确是不忍心看亓宁被慕于微那么欺凌。

或者说但凡有点人性的都看不得这种恶劣的事情。

亓宁摇头，他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笑：“可是我为什么要逃呢？”

叶衾予终于发现了，亓宁的精神状态有些问题。

他能够接收外界的讯号，但却不允许这些讯号影响他，直接将这些讯号过滤在耳朵里，不达脑海。

他不需要帮助，不需要同情。

他有他自己生存的选择。

叶衾予没时间再劝，抱着姬拾一回慕家时，慕于微正用剑对着水无瀛。

慕家的长老布下天罗地网将水无瀛困于其中。

叶衾予的脚步再一次顿住。

041：端倪

这是怎么了？

慕于微发现了亓宁的踪影，阴沉着脸朝他招了招手。

亓宁下意识地走了过去，还未站定，慕于微的大手就慢条斯理地掐住了他的喉咙。

亓宁呼吸一滞，害怕却又不敢拒绝地看着慕于微。

看着他弱小又无助的模样，慕于微嘲讽地嗤笑了一声：“去哪了？”

他对亓宁的去向远大于针对水无瀛。

亓宁艰难地摇了摇头。

慕于微就又笑：“你还是没有学乖。”

“我没有！”亓宁意识到慕于微的不对劲，他飞快地又摇了摇头，贫瘠的词汇描述不出他此时的心境，“我没有逃。”

慕于微没有听得进他的解释，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

不过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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