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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宁沉默的为他包扎伤口：“你明天再来找我换药吧。”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水无瀛却觉得他好像听见了亓宁向他靠近的声音。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亓宁的鲜血有此奇效对他自己而言其实是一种负担，是沉重的包袱。

若他还是以前那个有靠山又强大的天子骄子亓宁，他或许还能护得住自己。

可他如今灵力全无还沦为慕于微的炉鼎，若是这件事情传开，他无疑会是众矢之的。

所有心有不甘，不想认命的人都会如同吸血鬼一般缠上来，让亓宁万劫不复。

他在经历了慕于微之后，怎么还敢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亓宁听懂了他的意思。

实际上，他的血有奇效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

自从沦为慕于微的炉鼎之后，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慕家瓜分。

功德金光被大长老剔出。

本命法器登云鞭被慕三小姐抢走。

芥子空间里的功法财富尽数落在慕于微的手里。

就连这一身血也不再是他自己的东西。

慕于微的夫人自小身体不适，自从发现他的血有奇效之后硬是磨着慕于微给他放血。

五天一次的取血，他成了移动的血库。

慕于微伙同慕家一行人就跟吸血鬼一般要将他的所有价值吸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东西害怕的。

他勉强地对水无瀛勾了勾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得你受伤。”

他避开了水无瀛的视线，缓慢地收着桌上的东西。

又一一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好似强迫症一般。

“这次是我欠你。”水无瀛这句话一说出来，亓宁顿时笑得更加愉悦了。

“是我自愿的。”他今天好像温柔了很多，也不像惊弓之鸟一样，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够将他吓得瑟瑟发抖。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水无瀛对他许下自己的承诺，“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不会推辞。你——”

“仙尊——”亓宁打断了他的话，“我救你，不为报答。我只是听从我心的指示。”

他板着脸，表情难得的生动。

水无瀛一时语噎。

亓宁下了逐客令，神色冷淡了几分，像是在指责水无瀛看不懂脸色。

水无瀛犹豫的摸了摸琴弦，却因为心神不宁而不小心勾断了琴弦。

弦声一震，亓宁身子顿在原地。

被戏称为他道侣的无妄琴出了问题，水无瀛却率先问亓宁：“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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