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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当过清逍宗的弟子，可你永远都不会成为我的师兄。也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叶衾予。我不想对你动手，你也最好不要欺人太甚。”水无瀛想，他其实是知道的。

这个人用过师兄几年的身体。

在这几年里，他的确对自己很好。

可他也不会忘记，上一辈子真正的师兄没有回来，所以他们整个修仙界都遭受了浩劫。

这一辈子师兄回来了。

他虽然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是，他喊自己师弟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是这个假的叶衾予所无法带来的。

就好像，真正的叶衾予永远不会主动伤人，永远善良诚挚。

如果……

他不是死过一次的人，那他如今或许不能如此笃定。

被水无瀛拆穿后，他沉默了半刻之久：“你是如何发现的？”

水无瀛但笑不语，也没有问他这发现指的是——他如今清楚这人跟真正的师兄的区别，还是说，以前就清楚了其中区别。

但不管如何，他不站在面前这个叶衾予的这边一事让后者极其恼怒。

他想除掉这个碍眼的家伙。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水无瀛并非全无防备。

“你的天地之力在方才逆转过一次，我见到了，的确很强大，但——尽管贵为天道，其实也是受法则限制的吧。所以，你才与我虚与委蛇。”

一语落下，他瞳孔猛地一震，显然是被水无瀛说中了。

这一下他眼里的杀意再无掩饰。

“不知道天道大人潜伏在我师兄体内多年到底所为何事。”

水无瀛并不惧他。

上辈子的恩怨如今也要做个了结了。

“你倒是比吾想象中的要聪明。”天道不再演戏，清冷无波的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只是吾有一事未明，你究竟是如何发觉的。吾自认为没有半点破绽。”

水无瀛苦笑一声：“的确是没有半点破绽。”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际遇，也许这辈子所有人都还依旧被他耍的团团转。

而他不过侥幸一诈，居然真的猜中了。

这也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缓缓补充道：“只是，你忘了一个人。”水无瀛的目光缓缓透过他落在他身后一道微黯的影子上，那影子正是他的师兄。

与他一样被困在轮回里，生生世世不得解脱的师兄。

天道总以为凡人愚钝，嘲修仙者也不过如此，但他却忘记了人族是如何壮大起来的。

团结、互助、共勉。

尽管弱小，却总有人愿身先士卒地扛住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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