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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昨晚的情形太混乱,他都差点忘了礼物这回事了。
耳边只听得徐曜洲刚睡醒的声线松软,带着明显的鼻音,闷闷的,接着在话音落下后,将视线完完全全落在他的脸上。
四目相对。
徐曜洲注视着他,眼神纯粹且认真,一直没再吭声。
傅均城却被阵道眼神盯得有些喉头一阵滚烫,正想再说点什么。
徐曜洲眨了眨眼,委屈道:“哥哥,我好难受。”
这句话实在是太熟悉了。
每个字都准确无误地牢牢踩在他的羞耻点上。
傅均城的思绪出现短暂的空白,连表情也十分耐人寻味。
昨晚上徐曜洲虽然只是紧紧抱着他,但情难自禁时难免倾身磨蹭几下,傅均城动弹不得,也觉得浑身发烫,十分不对劲。
但傅均城安慰自己,这都是正常的身体反应,不要想太多。
可是……
怎么可能不多想!
尤其是二人现在面对面,睡在同一张床上。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悄无声息多了几分其它不可言说的微妙氛围,让傅均城不得不强行把视线别开,却又无法控制地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徐曜洲唇角的咬痕上。
明明徐曜洲的表情很正常的,眼神也很干净。
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
见鬼!
下意识放缓呼吸,傅均城不动声色把身子往后挪了半寸,曲起的膝盖不经意间擦过什么,透过棉质衣料,不知道是他热,还是对方的体温。
傅均城懵了半秒。
但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正常正常。
傅均城把头往被子里钻,只露出眼尾略垂的一双眼,因为过于羞耻的缘故沁着一层薄薄水光,凌乱黑发下的耳尖也是红的。
他决定先发制人,闷声说:“你别想太多。”
徐曜洲静静看着他。
傅均城说:“不要太有心理负担,。”
徐曜洲疑惑问:“哥哥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嗯?”傅均城愣住。
徐曜洲主动牵起傅均城藏在被褥下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
能感受到徐曜洲灼热的掌心,紧紧覆在他的手背,随即在挨上徐曜洲肌肤的同时,连他的掌心也只剩下一阵温热。
徐曜洲轻声说:“哥哥,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傅均城反应慢了半拍:“啊?”
徐曜洲说:“可能是发烧了。”
傅均城:“???”
傅均城:“哈?”
傅均城没想到,徐曜洲说的发烧,是真发烧。
他原本以为会是什么玛丽苏狗血桥段,不谙世事的小可怜对某方面一无所知,把正常的身体反应当不正常,还以为自己生病了……诸如此类的桥段,他之前还专门吐槽过这类的剧情,实在是不忍直视。
看着显示三十八度的体温计,傅均城一阵无言,默默忏悔了几秒钟。
嗐,他误会徐曜洲了。
可是眼瞅着徐曜洲那张颜值颇高的脸,傅均城就突然觉得这种情节如果是放在徐曜洲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违和感。
毕竟是白月光小可怜,徐曜洲说什么他都信。
回剧组的路上,徐曜洲吃完药就立即睡了,颠簸间脑袋轻轻枕在他的肩上,傅均城低眸瞧了眼徐曜洲紧锁的眉头,一阵不忍。
这样的天气还洗冷水澡,不发烧才怪。
别说徐曜洲了,连他自己都有些鼻塞。
正这么想着,傅均城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痒,登时打了个喷嚏。
因为害怕吵醒徐曜洲,傅均城不得不克制地没敢弄出太大动静,结果反倒把自己搅得头晕眼花,差点没背过去。
驾驶位的陈肆暗暗朝看了傅均城和徐曜洲好几眼,眼睛时不时往后视镜瞟,终于没忍住,疑惑问:“感冒了?”
傅均城还没完全缓过神来,没张嘴,有气无力地从喉间“嗯”了一声。
陈肆不解:“你们昨晚上干嘛去了?”
他委实想不通,不过是一个生日宴而已,怎么前一天还好好的一个人,过了一夜都跟蔫了一样。
还一个两个的都感冒。
这传染速度也太快了。
想了想,陈肆道:“对了,粉丝送来的礼物我还放在剧组那边的公寓那儿,等会儿问问曜洲怎么处理,是不是要拿到……”
话到一半,陈肆突然卡壳。
只见傅均城眼皮子打架,登时脑袋一歪,跟叠叠乐似的把脸挨着徐曜洲头顶,阖眼也睡着了。
陈肆:“……”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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