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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青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多丑陋的事都见识过,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诧,只是在陈二姐说道遗产的处置时微微一拧眉:“你们既然得了钱财,为什么不花呢?”
如果不是贪图银钱才弄死绝户女,那又是为了什么?
陈二姐苦涩地说道:“……他们说,前世造孽,今生才会断子绝孙,绝户人家的家财都是属于苦主的,所以才留不住。”她似乎是想起了难堪的过去,面上浮起一抹自哀之色。“他们将分到的财产全部用来购买纸钱香烛,每到绝户女的忌日就焚烧祭拜。”
陈二姐蓦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可祭拜不是绝户女,而是那些所谓的苦主!”
多么可笑!
因莫须有而无辜枉死的女人不仅得不到垂怜,仇人还用她的遗产向“莫须有”寻求庇护!
陈二姐想到此处,恨得直哆嗦。宋承青不为所动,直接揭下了她的面皮:“陈林村的人连绝户女的遗产都不敢沾,那开厂伐木的主意肯定不是他们想出来的吧。”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陈二姐,见她身躯一僵,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陈二姐丧夫独女,正符合陈林村“绝户”的标准,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和自己拥有相同命运的绝户女。
如果说陈林村的人是因为愚昧无知而害人,那陈二姐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将绝户女的最后一滴价值榨干。
尸块和树木日久天长已经成为一体,得益于女尸的怨恨,树木不仅生长速度飞快,还生出了一些异样,最后成了广受追捧的“眠香妃”。
陈二姐揪着闪亮的美甲,呐呐道:“……是,是我提出来的。”旋即飞快抬起头,语气也加重了不少。“供奉树枝虽然能阻止绝户女的报复,但是也在每一个人身上留下了印记。”
“我是陈林村的出嫁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陈林村那狗屁的绝户规矩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没办法,我在陈林村出生,带着木婆的印记,无论我躲到哪里,他们都会找到我,让我和那些短命的女人一样被分尸树葬!”
陈二姐说到这里,似是恨极又似悔极,身躯微微颤抖,上下牙关嘎吱嘎吱作响。
“我还有孩子,我不能让自己沦落成别人屋檐底下的一截树枝……”
陈二姐一开始只是带着自己找来的大师上山看看能不能找到转机,谁料那两个江湖骗子什么也看不出,更别谈帮她了。
虽然没找到转机,可她却发现了商机。
陈二姐早年在商场打过工,知道现在的有钱人都喜欢与众不同的东西,而这些葬着尸块的木头正好迎合了他们的口味。
既然没法子活下去,倒不如在死前多挣些钱,这样的话,自己的女儿就算没了母亲也能活得比别人都好。
抱着这样的念头,陈二姐花光了所有积蓄,贷款、打通关节、办厂……而陈林村的人在利益面前也纷纷向她俯首称臣。
就这样,陈二姐摇身一变成了女老板,在这个不大的县城里享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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