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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
铁训兰数了遍预售数量,七位数,又数了一遍。
她神情特别严肃。
……
等苗政委端着咖啡进来时,就听到寝室里一阵高声尖叫。
“啊啊啊乐安我预售爆啦啊啊啊!!!”
苗乐安:“……”
苗政委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盘,又熟练地接住飞扑过来的搭档,心里感叹:
幸好我腰好人也高,不然,政委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来来来,让我看看。”她淡定点开截图,铁训兰挺胸抬头收腹,满脸写着快夸我。
苗政委定睛一看:“……卧槽?”
“九百多万本儿?!”
“是九百多万不是九十多万吗?”
铁训兰特严肃点头:“请相信自己的眼睛。”
苗乐安:“……”
下一秒,112寝室传出一阵女高音尖叫:
“啊啊啊啊铁子你咋这么棒!!!渣月一飞冲天啦!!!”
“我们有名气啦乐安我能养你养徐衡啦啊啊啊!”
顿时,隔壁就听到了。
柏晶晶午睡刚起,正揉着眼睛,神色疲倦地打哈欠。
给《渣月》做人设和剧情设计真不是容易活儿,哪怕有铁训兰打底的大纲在,也是举步维艰,连续一周了,柏晶晶查资料查得都快住在物种文库了。
学历史时只道老地球波澜壮阔,真搞起来才意识到人类文明有多难复原。
舍友疯狂摇晃她:“你听!隔壁!”
柏晶晶:“啥?”
“草,不会又是铁魔头让我改人设吧?啊啊啊啊我病了我死了我不在!”
舍友:“不是!”
“她们在说《渣月》的预售呀!游戏版都讨论疯了你快看看!”
柏晶晶:“?!”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从睡眠舱一跃而起,扑向光脑。
游戏版的帖子照例五花八门,多冷门的游戏都能这里找到安身一角,但今天格外不同,大眼一扫,[末世]、[丧尸]等主题词遍地开花,热度持续上涨。
柏晶晶的id快速冲进C级本专区,果不其然,在销售金榜top100上找到了《渣月》——
那是个一看就比其他文豪本长一截儿的名字,尾巴上挂着金色的up,昭示着该游戏的火爆蹿升。
柏晶晶喃喃道:“……63名。”
舍友伸耳朵:“啥?”
柏晶晶脑子要炸了:“卧槽!老娘的名字要出现在C级历史销售榜的63名啦啊啊啊啊啊!!!”
“我才十八岁我才一年级啊啊啊!”
她抱着舍友疯狂转圈,尖叫声和隔壁汇成洪流,没等她喊完,金色的up标记再次转动起来,眨眼,《渣月》甩掉了第62名《茭白》和第61名《战浮屠》,成为了新的第61名。
——距离一脚踢破60名的大门,只一步之遥!
柏晶晶:“!!!!”
柏同学觉得,她肺活量不太够用了。
……
什么魔鬼人设什么恶魔铁子统统朝我砸过来吧!
只要能让我上排名,干啥都行!
此时此刻,同样的想法浮现在每位“拼盘”文豪脑中。
男寝。
“卧槽。”安六神喃喃道,眼睛不眨地盯着光脑。
海福盛还在一旁兢兢业业修情节。
铁训兰给出的《渣月》第二篇章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这几天就属他和柏晶晶跑物种文库跑得勤,正冒出个想法,忽然一个拖鞋飞过来,海同学熟练躲过:
“六神,你别打,我刚有个灵感,打没了怎么办?”
“爆了!你个傻缺!”安六神这一嗓子恐怕整层楼都能听见。
海福盛耳朵嗡嗡响,没反应过来:“什么?”
安六神:“渣月昨天半夜预售你不知道吗?!”
海福盛吭哧片刻,“……现在知道了。”
沉默片刻,他目视着室友疯癫狂热的表情,心中暗暗期待:“预售怎么样?”
安六神快速道:“九百六十五万七千六百本。”
“现在卡位C级本销售金榜历史第61名。”
海福盛:“!!!”
一阵红晕冲上脸颊,海福盛沉默站了两秒,又坐回凳子奋笔疾书。
要不是安六神瞧见了他发抖的手,真当他心如止水呢:“怎么,装啥呢?”
海福盛摇头,眼眶发红:“我要更努力,一定要把渣月做好。”
“这荣誉来之不易,是铁同学替咱们挣来的,我、我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
……
……
双子座北河三,某私人诊所。
白小聪的通讯永远来的那么及时。
薛岱刚接受完一轮弱感症治疗,治疗师正在填写他的精神数据,密密麻麻的,薛猎头瞅着,光脑就亮了。
“我猜,你放养铁文豪很久了。”白小聪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古怪的兴奋。
薛岱:“……”
他看了眼医生好友,想起上次他告诫说情感阈稳定恢复最好能隔绝“过敏原”,“是有段时间了。”
白小聪笑声粗糙得像砂纸划玻璃,听得薛岱皱眉:“你多久没休息了,小心生病。”
白小聪:“我不累,我算看明白了,身体和精神互为依托,只要我精神不垮,身体出不了大问题。”
“薛老师,渣月预售了。”
薛岱:“!!!”
医生好友看他一眼,“你指数跳了,冷静。”
薛岱:“……我冷静个屁。”
白小聪:“啊?”
薛岱:“不是说你,预售如何,黑暗赛道安排了吗?铁训兰有没有找打下手的,现在进度顺利吗?”
白小聪又想笑了。
“我一个都不想回答,今天我报喜太多次了,累。”
“一句话,你是相关人,现在卡流程已经到了文豪本定稿和二十王座排位了——知道错过多少了吧。”
医生明显看到,患者身体一僵,肉眼可见的懊恼浮现在他脸上。
“隔绝过敏原。”医生提醒。
薛岱叹口气:“可我得工作,我再不工作,文豪要自力更生了。”
医生也很棘手:“可你面对过敏原很容易发病。”
薛岱避开光脑,想了一会。
“能不能给我小剂量注射镇定剂,冷冻我对过敏原的情感波动。”
他本以为这做法犯忌,谁知医生一口答应:
“可以,多得是你这种觉得情感累赘的工作狂。”
“但我要提醒一句,冷冻并不意味着完全消失,残留下来的情感认知不仅会变得奇怪,而且等到你再想‘复苏’,好好治的时候,会比现在更麻烦。”
薛岱无所谓:“无妨,最坏不过一辈子情感阈衰败。”
那也没什么。
前二十多年我无知无觉,难道比别人少块肉了吗?
医生神情复杂,“我看你是好朋友才说啊。”
“缺失情感倒未必是噩梦,但实话说,从我从医经历来看,你确实会错失一段本可以更多彩的人生。”
这下,薛岱真笑了。
神情间是很少现于人前的狂澜,带着点傲气。
“少拿你的价值观评断我,兄弟。”
“事业和理智带给我的,已经足够一生探索。”
……
……
银河舰队,政工部。
思政课快下课了。
新舰师们排着队脱出《山海经》文豪本,一出来,就看到俩老师头挤头对着光脑嘀嘀咕咕。
壮小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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