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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泄题
上帝似乎在玩多米罗骨牌,当第一张牌倒下时,后面所有的牌都面临着倒牌的危机。
但凡人的眼看不见上帝的手,所以他们不能确定上帝到底拨动了哪一张牌,也不知道后面一张要倒牌到底是不是自己。
他们无法找到节点,所以根本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最可怕的是,谢皖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是里面的主角。
第二节课是化学课,上课上到一半时,老王脸色凝重地叫走了谢皖。
谢皖从早晨开始就有点莫名的烦躁,但当他认真探索自己烦躁的根源时,却又找不到头绪。
他的脑子里似乎有很多事都混杂在一起,让他的思维都乱成了一锅粥。
老王在前面走着,他脚步匆匆,还微驼着背,头上的头发因为走太快在微微颤动。
老王也不说话,谢皖也没有问,两人就这样安静地走着,像恰巧要去同一个目的地的陌生人。
校长办公室在行政楼,离高一教学楼比较远。
从高一教学楼下去后,得穿过上面搭满爬山虎的白色回廊,再行过高大的钟楼,顺着左边楼梯攀折而上,三楼的左侧才是是院长办公室。
老王抬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说“进”后,才推开了门。
谢皖扫视了一眼,发现里面坐着的人都是学校的领导。
那些领导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但当他们看见谢皖进来时,脸色又严肃了几分。
老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弯着腰对校长说:“谢皖到了。”
校长看着谢皖叹了口气。
其实不管从哪一方面考量,他都不愿意得罪谢家。毕竟谢家也是大家,而且谢晋还给学校捐过绘画楼。
不到万不得以,他绝对不会为难谢皖。
哪怕是谢皖真的这次考试作弊了,那他也能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偏偏在老王送来的纸条上面,白纸黑字打印的非常清楚,那上面就是高一期中考试题的标准答案。
这件事,他压不下去。
泄题一直是教育界最忌讳的事。
津市对泄题者更是零容忍。一旦发现有人泄题,首先取消考生的考试资格,然后开除学籍,禁止参加高考。接着再一级一级往上查,直到将所有泄题者一网打尽。
参与泄题事件的老师,直接撤销教师资格证,终身不再录用,而且还会在档案里记上“泄题”二字。
但这都是轻的,最重要的是,泄题是犯罪行为,还得负法律责任。
更何况,市五中一直都是从教育局拿题,一旦出现考题泄露的情况,涉及的人实在太多。
老王站到了一侧,只留下谢皖一个人站在圈子里。
那个纸条上的内容竟然能让所有的校领导都聚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对待作弊该有的阵仗了。
谢皖蹙着眉往最坏处猜。
莫非,那纸条上写的是标准答案?
他被这个猜测惊出了一身汗,幸好当时没有因为一时好奇将那些纸条捡起来,否则今天他就是长十张嘴,也不可能将自己干净地腾出来。
但谢皖又迷茫了,但那纸条到底是谁扔的?
那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他?
他脸色苍白、眼睛发直地站着,一副被吓到呆滞的样子。
校长蹙着眉,走到谢皖面前,拿着纸条温和地问:“你的纸条,是有人传给你的,还是本来就是你自己的?”
谢皖回过神来,利落地摇了摇,否定道:“老师,那纸条不是我的。”
校长步步紧逼,他问道:“那纸条怎么会在你桌子下?”
谢皖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他将纸条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说:“老师,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右边的副校长靠着椅背,他听完谢皖的话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讲的这个事实,漏洞百出。”
谢皖侧过身看着他。
这位副校长,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严谨。
他的面部很严肃,额头上堆着深深的皱纹,两个眼尾下耷,盖住了半个眼睛。他的脸颊很窄但并不短,颧骨偏高,两侧微陷,鼻梁挺直,上面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整个人偏瘦,但说话却条理分明,逻辑清晰,“你刚才说,当你发现有人往你脚下扔纸团时,你用脚踩住了纸团。”
谢皖点了点头,说:“是。”
副院长看着他微微一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老师?”
“监考老师当时就站在讲台上,如果你把这件事告诉老师,说不定当场就能抓住那个扔纸团的人。”
“可是你没有,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隐藏。”
“这让我很怀疑……”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下,慢慢地说,“你们就是串通好的。”
“所以,你刚才说得所谓的事实,只不过都是现编出来的理由。”
“这只能说明,你的说谎本领,并不怎么高明。”
周围的老师都认同地点了点头,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
谢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听完副教授的话,挑了挑眉,说道:“把纸团直接踩到脚下这件事,的确是我欠考虑。”
“但仅凭这点就断定我和那个人是一伙的,我觉得还是太武断。”
“我不接受这样的污蔑。”
副院长轻笑了一声,直视着谢皖说:“污蔑?我还从没见过做了错事还说别人污蔑他的人。”
谢皖眼神晴明,也直视着他,不慌不忙地说:“做了错事的人都会心虚,如果一个人理直气壮,那只能说明他,走的直行得正,没有做过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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