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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特权
谢皖也被樊建逗笑了,但他刚扯着嘴笑了一声,五脏六腑便被扯得生疼,他的眉因疼痛而紧蹙在一起,面色惨白。
王久三两步跨到谢皖面前,伸手要安抚一下谢皖,可苦于无处下手,最后只好手足无措地问:“老大,怎么了,是不是身上疼?”
李阳和樊建也跨步围了上来,光瞬间暗了下来。
“别靠我这么近。”谢皖吸着冷气嫌弃道,“我吸的都是你们唿出的二氧化碳。”
几人瞬间直起了身子。
谢皖等疼痛散去,才蹙眉问道:“你们一直在医院里陪着我?”
樊建点了点头。
“陪了几天?”谢皖的脸冷了下来。
“四……天……”
王久看着谢皖的脸色,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樊建的身后。
“其实是五天。”
李阳没转身,只是面无表情地狠狠踩上了王久的脚,最后还用脚尖碾了碾。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王久抱着脚跳了起来,龇牙咧嘴地据理力争道:“你们怎么能骗老大,明明算上今天都六天了。”
樊建咬着后槽牙,一把把王久拽到了最前面。
“来来来,你站到前面来。”
但谢皖并没有被逗笑,他的神情极冷,声音更是冷得能掉出冰碴子来:“这六天,你们都没去上课?”
沈燕看见谢皖的样子,冲郑淼递了个眼色,想让郑淼说两句好话,缓和一下病房里已经降到接近零点的气氛。
可郑淼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幸好谢皖醒了,不然这几个人再逃几天课,怕也会被学校开除。
毕竟,学校的迂回手段已经玩得炉火纯青。
明面上看似很公正很公平,可实际上,都是阴暗的交易。
人在权势面前,或多或少会违背本心。
郑淼瞥了一眼谢皖,这件事得回去求求爸爸,看看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都是长在悬崖上的花,谁又比谁幸运?
更何况,谢皖是有未来的人。
樊建提王久像提小鸡仔似的,轻而易举地将人放到了最前面,直面着谢皖的怒意。
王久对上谢皖锐利的眼神,腿瞬间软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将手伸到后面,想把樊建扯到前面挡着,可他不但没拽动樊建,还被樊建拧住了胳膊。
他提着脚尖按着胳膊,咬着牙开始栽赃陷害:“老大,这事和我没关系,全是樊建的主意。”
“我说一个人守着就行,其它人都回去上课。但樊建不同意,非说兄弟之间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检讨就一起检讨,要请家长就一起请。”
说完疼得弓下了腰,喘着粗气接着说:“老大,你看樊建公报私仇!”
谢皖的眸子扫过樊建。
樊建的手蓦地放开了王久的胳膊。
“老大,姓王的冤枉我!”
王久甩着胳膊,微微错开了一点,畏畏缩缩地对谢皖说:“老大,是我冤枉他。”
樊建气得脑壳儿疼,横眉顺眼地骂道:“你他妈给我闭嘴!”
然后对着谢皖说:“老大,我们当时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根本没考虑学校的事。更何况你在病房里生死未卜,我们就是去了学校,也不可能有心思学习。”
李阳说道:“老大,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每天就留一个人,其他人都回去上课。”
他们的理由合情合理,谢皖也发不出火来,只好冷声说道:“今天下午在医院不用留人,你们都回学校,先把假消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都没请假,可这事他们不敢说,只好支支吾吾地应承了下来。
“那下午你一个人,能行吗?”沈燕问道。
“下午我留着,我本来就身体不好,一会儿给老王打个电话,他不会为难我的。”郑淼带着笑说道。
这是最好的方法。
沈燕欲言又止,但对上郑淼安抚地笑后,将担心的话咽了下去。
最后病房里留下一个病人照顾着另一个病人。
谢皖不能吃东西,只能打点滴,但郑淼中午却得回家吃饭,于是病房里只剩下谢皖一个人。
四周安静,无人说话吵闹。
他终于可以安静地将脑子里混沌混乱的记忆剥茧抽丝。
谢皖率先想起来的是自己和陆俞那场荒诞不经的美梦。
对,他把那场虚无缥缈的情事定义为美梦。
因为那是他内心深处毫无隐藏的映射。
谢皖都不知道陆俞是什么时候住到他心里的。可能是因为他做的饭太好吃,让自己念念不忘;也可能是自己逃课去染发时,他大汗淋漓地找遍了每个巷子,最后却只是气冲冲地将他的联系方式存到他的手机里;也可能是在酒吧被困时,他如天神般降临,气得咬牙切齿却没舍得骂他一句,只在酒店门口冲着树发了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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