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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脱。”
这三个字好像触动了什么开关,?阎劲一反之前的抗拒,把她的手移到衣服排扣上,却没有放开,?滚烫的手心热得她几度想挣出来,?又被他握住。
他的人看起来也不太正常。
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眼神明亮。
男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只躺在身下看着她,?然而那略带侵略性的眼神,?那垂在眉间的碎发,还有嘴角若有若无扯出的弧度,?都让他看起来性感极了。
云冬菱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解他扣子的手一阵不稳。
阎劲眼神便轻轻一勾,?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从祼`露的领口重新往下,找到他的扣子。
“在这。”
好奇怪,?今晚的阎劲好不对劲,?不会是病了吧?
云冬菱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想,?等她把几颗钮扣解开后,她伸手去碰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阎劲定定看着她,下一秒天旋地转。
两人换了个位置。
云冬菱被他压在身下。
没反应过来他的身子就靠近,随即是他的额头抵在她额头上,鼻尖和鼻尖相触,?男人哑着声慢吞吞说道:“很不舒服,?怎么办?”
云冬菱微怔,“吃药?”
她试着推推他,“我给你拿药?”
军装解开了扣子,露出结实挺拓的胸膛,他并没有把衣服脱掉,?只是敞着衣服,但是尽管隔着衣服,云冬菱依然感觉到掌下隔着布料的皮肤热得不像话。
不正常!他不舒服!他病了!
云冬菱严肃地皱起眉头,拍拍他的肩膀,“你起来,我去拿药,很快。”
“可是,”脸上被他蹭了一下,和她肌肤相触的脸逐渐滑到耳鬓,他吐着温热呼吸,一字一顿对着她耳朵吹气:“我不想吃药。”
云冬菱心脏倏地漏跳一拍,脑海里好像闪过什么,只是太快了她抓不住,只能被动地抓着男人的肩膀,“可、可不舒服就得吃药……”
“不、要。”
阎劲抬头,低眸看小姑娘水嫩可口的脸蛋,忽然笑起来,“我想吃……”
他慢慢低头,轻轻在她颊边的小酒涡亲了一口。
“啊?”
云冬菱后知后觉对方亲了她。
他亲她?
脑海里似乎有这个画面,记忆快速倒流,她回到那一次在小巷子救了小女孩后,她的妈妈把她抱起来,亲昵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是妈妈对女儿的爱。
“小菱,小菱……”
阎劲的吻细细碎碎下来,落在她脸颊、嘴角,然后……
“妈妈。”
仿佛有什么被打破了。
阎劲身子一僵,动作停住,缓缓睁开眼睛。
“妈妈,”云冬菱抱住阎劲脖子,小小声在他耳边说:“小菱也喜欢妈妈。”
她看着他,随即虔诚地、认真地送上自己的吻——
轻轻地亲在他脸上。
云冬菱傻乎乎地再次表白:“妈妈最好了。”
她在做什么?
不!
是他在做什么?!
阎劲撑在她头侧的双手瞬间握成拳,喉结滚了滚。
他应该迅速起身离开她并喝斥她立即马上回到自己房间……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反而弓身搂住她,紧紧地抱住,紧到云冬菱不舒服地挣扎,“好紧,小菱难受……”
他还是用力抱着,把头埋在她颈侧,“让我抱一会儿。”
……
月亮逐渐偏西。
从窗户透入的月光从床头来到床尾,照在男人小腿上的光影轻轻一动。
阎劲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他牢牢压在身下,因为不舒服而蹙着眉头睡觉的云冬菱。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睡觉前那一套,没有换,只多了许多压出来的褶皱,她的头发凌凌乱乱披散在身下,有些被他握在手里,他看了看,松手,坐起身。
可能是压制她的力量终于消失,云冬菱砸砸嘴,翻了个身,侧睡蜷起身子,手在旁边抓着,最后抓到被子,她十分熟练地揉成团抱住,舒服地进入梦乡。
阎劲眼神微舒,随即想到什么眉头一敛,揉着自己太阳穴。
他呆坐了半天,最后看一眼云冬菱,帮她把被子盖好,走下床。
他慢慢向卫生间走去,边走边把湿透的军装脱掉,上衣、皮带、裤子……丢落一地,最后赤着身子走进卫生间。
冷水兜头洒下。
他闭着眼睛,微张的薄唇轻轻喘气。
许多画面在脑海里斑驳交替。
昨天晚上热闹至极的酒会,推过来一杯又一杯白酒的窦正律,特别过来和他碰杯的窦红缨,络绎不绝的军部成员,还有那些一看就别有用心的所谓精英小队。
谁?到底是谁?
给他酒里加了料?
虽然他不怕这些玩意儿,喝了就喝了,他的自控力一向好,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对着云冬菱失控……
怪谁?
怪只怪昨晚的月光太过撩人。
阎劲的气息越来越急。
他忽然想起一件陈年旧事。
他在军校念书的第三年,云冬菱十三岁,考上了南区最好的联合中学。
放假了他跟云秋柏一起回去,不想回到家中却见不到云冬菱。
他跟云秋柏两人一起在旧社区找,从白天找到晚上,云秋柏简直要疯了时,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她。
小姑娘干净的校服被弄得脏兮兮,她若无其事把身上的脏渍拍去,得意地告诉他们她是怎么把小混混耍得团团转的。
事情很简单,学校里有男孩子追求她,追得很紧,云冬菱觉得烦,在一次放学对方尾随自己后,用“想当她男朋友就得打赢她”的理由,把对方揍了一顿。
打不过女孩子,男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于是约了同伙来堵她,云冬菱一看人这么多转身就跑,她对这附近的地形十分了解,在小巷子里钻来钻去对方也捉不到她,直到他们把人分散开来。
云冬菱只好躲起来了。
虽然妹妹并没有受伤出事,但听了缘由的云秋柏大动肝火,当晚和他两人一起去揍人家小男生,把一个个揍得发誓以后看见云冬菱绝对绕路走才完事。
他还记得,回家路上,云秋柏是怎么重重跺步,咬牙切齿地说:“我妹妹还那么小就敢惦记,简直畜生!”
畜生。
畜生……
畜生!
阎劲动作一顿,身子一抖,倏地睁开眼睛。
“……操。”
洗完澡,换好衣服,阎劲看了眼床上安然睡着的云冬菱,默默走到窗边坐下。
他从烟盒中敲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点火,打火机打了三次,火都是一闪就灭,他烦燥不已,反手就把打火机丢上桌子,弹了下手,指尖冒出火苗,很快就把香烟点着。
然后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小姑娘,狠狠吸了口烟。
云冬菱今年已经十九岁,不是当年的十三岁。
——但是她的心智还不到十三岁。
云冬菱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心智也在慢慢成长,终有一天,她会变回原本那个十九岁的云冬菱。
——但是她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他也没做什么,他只是亲亲她,她喜欢他,不是吗?
——不,她只是把你当妈妈。
……
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告诉他情之所至没什么,一个拼命在摇晃他告诉他不可以,争执的最后,莫名其妙跳出一个云秋柏,他裹着黑色斗篷,阴测测地看着他。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觊觎我妹妹!我杀了你!”
他挥着刀过来,阎劲伸手一挡,手心一丝刺疼。
不知几时,天边已经放光,窗边的树桠上有雀鸟欢快鸣叫,原来在刚刚短暂的时间里,他打了个瞌睡,香烟燃尽落在手心上。
他面无表情把烟灰拂去,掐灭烟蒂。
他起身把一地狼狈收拾了,看了看床上的云冬菱,把烟盒揣进兜里,走出房间。
云冬菱起床时,天色已经大亮。
她极少有地睡到日上三竿。
她伸了伸胳膊,转了转脖子,觉得身体僵硬肩膀泛酸,像是没睡好似的。
她打了个哈欠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后,回自己房间换上一身适合挥刀打丧尸的运动服,然后小跑着下楼去。
“早!”
她十分有精神地和郁书艺他们打招呼,然后四处张望,没能看到阎劲,于是走到餐厅自己觅食去了。
郁书艺他们正在商量呆会儿谁出去谁留下,见她咬着包子蹭过来,便问:“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云冬菱眯了眯眼睛,咬了口包子,边嚼边说:“小菱今天要出去打丧尸。”
“咦?”郁书艺和队友们对视一眼,又看她,“老大没跟我们说哦,是让你跟他还是跟我们?”
云冬菱:“跟他。”
“哦,这样啊。”
郁书艺点头不再说什么,她翻看前几天的人员搭配安排表,正要说话,汪乐忽然出声:“我跟她一起吧。”
所有人都看过来,包括云冬菱。
汪乐瞄一眼咬着包子的云冬菱,见她两颊一鼓一鼓的,像只可爱的仓鼠,他不自在地别过脸说:“既然她要跟出去,老大那边总不好只有两个人,我去帮忙。”
汪乐去帮忙?他别帮倒忙就好了。
郁书艺想说什么,田兴农大大咧咧说:“那我也去,小冬菱第一次打丧尸,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他说着看向云冬菱,拍着胸脯承诺:“哥哥绝对把丧尸打剩一口气丢到你面前,小冬菱负责致命一击就行。”
那当然不行。
云冬菱三两口把包子咽下去,急急就想说话:“不要,小菱可以自己……咳咳咳……”
太过激动的结果就是呛到嘴里的包子屑,一阵猛烈咳嗽。
郁书艺四处张望:“水!”
汪乐快速捞起手边的水杯递过去,“给!”
云冬菱捧过来,仰头吨吨吨地喝水。
“你们做什么?”
阎劲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阵鸡飞狗跳画面。
云冬菱在喝水,郁书艺帮她拍背,旁边的田兴农和汪乐都伸长手,手里拿着杯子。
他的目光在定定看着云冬菱的汪乐身上掠过,从容走到云冬菱身边,顺手托住她的水杯。
云冬菱咳了两声,“我、我呛到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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