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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雨师点头答应。

江少白心下松了一口气，在雨师面前他犹如蝼蚁，这个交易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连祈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他有点看不懂江少白了，或许是一开始就没懂过。

“你……从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吗？”

“什么？”江少白对上连祈的目光，试图从那里看出什么，可当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失望时，近乎狼狈的移开目光。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个怎样卑鄙无耻的人呢？”

撒谎无数，出卖亲人。呵，确定不是好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没猜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一开始，我护着的只有母亲，我因她的执念而生，所以她不能死。”说罢，江少白不等连祈反应，快步与他擦肩而过。

“他不算恶人，江絮雪杀了他三回，他才选择放弃她。如果是我，在第一次遭受背叛的时候我就会反击。”沈清让凝视着江少白的背影，透过那走远的背影看着什么，“亲人的背叛永远比其他人捅刀更难以原谅。”

越亲近的人伤害起彼此来，远远比旁人更狠，他们知道你所有弱点，出手一击必杀，不死不休。

“我没有拥有过家人，可家人不是应该互相守护、疼爱吗？”

在连祈的想象中，家应该是一个极致温暖的地方。

“那是极少数，真正的家其实逃不过争执与伤害，只是有些人能够释然，而有些人无法忘记。”

因为伤的太深了，表面伤口结痂，可内里血肉模糊。

冷风席卷空荡的泥泞小路，吹落树叶，纯白的雪逐渐融化，露出脏乱的泥土。

祠堂上的牌匾破旧不堪，一半已经倾斜，随着风敲击着门。

“这里……我们之前在村子里四处摸索，竟然完全没发现。”

“这是被隐藏起来的地方，除了村里人，没人找得到。”

沈清让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神情恍惚，耳边乍然响起女孩的哭泣声，她们被关在屋子里，洗刷干净，犹如案牍上任人挑选的猪肉。

她们无法逃跑，因为是她们的亲人将她们亲手送进了这里。

她们便是天水村第一批被拿出来售卖的少女……

卷三.古村落的少女（29）

不等江少白上前，祠堂沉重的大门缓缓从内打开，少女惨白瘦弱的身形一点点映入眼帘。

江絮雪抬手将细碎的刘海别在耳后，一双大眼幽深无光，手上的皮肤像是被水泡久了，皱巴巴。

“哥哥，你果然还是带他们来了。”声音微哑，江絮雪状似失落的呢喃，“你真的要再抛弃我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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