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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尚先生，你爱过人吗

尚予凡不知怎的，心中隐隐作痛，威奢斯的眼神是那样似曾相识。

他静静地听着威奢斯说着他与白霄的从前点滴。

第一世最后，威奢斯认为已经还清白霄，沉湖而死，重生之后却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前世故事的开头，他与白霄再次相遇，可白霄却一次次死去。

他一次次改变与白霄相遇的故事结点，一次次想救白霄逃离有他的世界，却是一次次失败，又从头再来，看着白霄再次死去。

直到尚予凡寄生在他体内，他无法反抗，被强制执行第一世的剧情。

却发现白霄逃过了地下室的死劫，又逃过了埃布尔陷阱的死劫，他觉得尚予凡是他的转机。

第一世的白霄在威奢斯死后，才知悔恨，所以被二神祗系统找上，他们答应让威奢斯重生，可代价是自己的灵魂从此湮灭在这个世界中。

威奢斯和白霄的世界最终只能活一个，这是破坏世界平衡的代价。

白霄要想复活威奢斯就要失去记忆并且在每一世拼凑一片威奢斯的灵魂碎片。

拼凑碎片的方法就是一次次死在他面前，让他体内能量动荡，感应其他碎片。

等到第五世时才能拼凑完成，到了威奢斯真正重生那一刻，白霄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这些，威奢斯都是意外从系统对话中得知的，他震撼于白霄的心意，又悔恨于自己的晚悟。

他不想他死，可他没办法改变结局。

尚予凡不得不为之前对白霄的腹诽和谩骂而道歉。

他现在才明白白霄为了威奢斯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纵使他现在记不得与威奢斯的从前，纵使他现在对威奢斯恨之入骨，他却依旧不舍得动他，甚至潜意识还默许011在他体内。

他应该也是怕自己又做出什么伤害威奢斯的事情。

因为他只剩这一世，他无法再挽救了。

“所以，我要怎么帮你？”尚予凡问。

威奢斯笑了笑，“我知道他的心意，感受过他的爱意，足够了，我不奢望重生，我也根本不想重生在没有他的世界，但我也不舍得留他一个人。”

“这一世在我再次沉湖而死后，我的灵魂才会真正完整，所以我只求你一件事，在我死后，将我重聚的灵魂碎片捏碎，这样我就不用重生了，我可以陪他一起走。”

尚予凡不解，“可你这样做，白霄的付出不是白费了吗？”

威奢斯低笑了几声，下床走向尚予凡，凤眼缱绻，“尚先生，你爱过人吗？”

尚予凡沉默了。

他不知道怎样回答他，成泽一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可他好像还没来得及爱他，他就不在了。

“我从前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我生来就是公爵，是家族的始祖，肩负着守护家族的责任，根本不敢奢望一点意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他抬眼看向窗外，遗憾地喟叹了一声。

“阿霄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我曾经胆小怯懦伤害过他，所以后来我尽力补偿赎罪，他不管怎么对我，我都欣然接受。

我曾经以为什么都顺着他就是爱他，可后来我们两个都痛苦不堪，我明白，这不是爱。

当我带着痛苦死去，却又被他以生命为代价救回重生，看着他一遍遍死在我面前，一点都不亚于我自己去死。

他明知我会经历这些却还让我重生，这也不叫爱。”

“那什么是爱？”尚予凡真的很想知道。

说不定他知道了，他不用去找，成泽一就会回到他身边了。

威奢斯只是朝他淡淡一笑：“你答应帮我的话，我就告诉你。”

尚予凡：“……”

还带这么讨价还价的。

他最终还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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