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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才是大成正统

011缄默地点了点头。

尚予凡自嘲般笑了笑，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其实我对于自己那时的记忆没有一点印象，可若我不是发疯，我怎么可能在恍歌和及愚的手中救下你，怎么可能差点杀了任务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

他止住了话头，并不打算将那段不好的回忆再次勾勒出来，转而下了结论，“只可能是我疯了，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确定是不是源于血悸的反噬，他的血悸很少发作，可一旦发作就痛不欲生，需要人悉心在旁照料。

他每次发作都是一个人硬抗，直到011出现在他身边。

不过距离上次血悸发作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是由于血悸，那这次的反噬时间间隔会不会太长了些？

但是尚予凡可以确定的是，他每次无意识的发疯都是因为成泽一。

011走过去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小声耳语道：“凡凡，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就是你，你永远都是我认识的尚予凡。”

尚予凡没有推开，只是目光黯淡地趴在他肩头，“要是我再次发疯伤了你怎么办？”

他烦躁地抓着011的后背，“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的血天生能招揽恶灵，这也是我为什么能与世界原主对话的原因。

可我却一点也记不起自己的身世了……

万一那个疯子才是真正的我呢……”

011将两人分开，定定地看着尚予凡，“你要是疯子，那我就做暴徒，咱们谁也别嫌弃谁，正好凑一对儿！”

尚予凡哼笑，虚握着拳头锤了011一下，“谁跟你凑一对儿，整天满嘴跑火车。”

相较于尚予凡之前的冷漠与抗拒，如今的他虽然也是别别扭扭，但是在011看来已经是莫大的改变。

而这种变化让011如痴如醉地深陷其中，他想看到更多。

他现在贪婪的不仅仅是他的灵魂了，还有他的睿智，他的凌厉，他的疯怔和脆弱。

他想要这个人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不管他心里有几个成泽一，有多少纠缠不清的记忆，他都不畏惧。

“不过凡凡，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011满脸堆笑地搂住尚予凡的腰，鼻息轻吐，“不如……”

“你打住！”尚予凡赶紧捂住了011的嘴，生怕他再蹦出些什么不像样的词。

011眼底笑意盈盈，伸出舌头舔了舔。

尚予凡手心一阵酥麻，直接将手甩开，气鼓鼓地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你再这样我真一掌劈死你！”

011委屈地翻了翻下嘴唇，小声嘟囔着，“是谁在劈完我之后哭哭啼啼跟我说对不起的，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尚予凡看着他这样子，真是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毕竟他确实差点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死。

他理亏在先。

他叹了口气，就由着他去吧，“他们对你出手，一定是认为你已经叛变了，想必也是想断了我的后路，这次没成功，以后就还有百次千次。

你想好我们完成任务回到系统世界的时候，要怎样对付他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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