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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011，吻我

尚予凡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正如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

他就算再傻也能明白成泽一口中的“他”是谁。

——是他逼他成为成泽一的。

这句话无异于告诉他这近百年来的折磨与追寻，只不过是二神祇编织的一场骗局。

他的成泽一是带着目的的为他而来。

就算他们还是相爱了，他以为的相遇也不过是别有用心的奔赴。

他回想起与成泽一的种种。

他们初遇在海边，他为他起名字，他陪他看潮生，他为他带果冻。

他们的第一个吻，他为他第一次化腿上岸，他带他融入家庭，以及那个甜蜜又痛苦的初夜。

他将海族最珍贵的初夜血晶交付给了他。

它相当于人族的婚戒与结婚凭证。

但他其实一直对成泽一很愧疚，因为就算是他临死之际，尚予凡也还是没能听他的话，不要滥杀无辜。

等到他看到自己的脚下血海蔓延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成泽一幽怨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

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也不要……遇见我了。”

再也不要遇见我的意思是，再也不想看见自己了吗。

尚予凡挣扎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他觉得成泽一一定是在怪他，他一定恨死自己发疯的模样了。

自从他为成泽一发疯后，他的神力就消逝了大半，他也差点被天罚湮灭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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