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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六月初七,往年冷清的清风镇今年却显得格外热闹,路上不时便有修仙门派的人路过,他们身着统一的浅色服装,腰间佩剑,看上去就不似普通凡人。
清风镇上最大的悦来客栈中,三个黄衣男子正坐在大厅里闲聊,看他们身上的服饰应该是修仙界秘药宗外门弟子,当今修仙界分为五大宗门天阙宗,风清宗,秘药宗,太上青天门以及古月门,其中以天阙宗实力最为强劲,千百年来一直位于五大宗门之首,统领五宗。
为了明显区别五大宗门,他们刻意在着装上进行了区分,天阙宗门弟子着白衣,风清宗门弟子着蓝衣,秘药宗门弟子着黄衣,太上青天门着青衣,古月门弟子着红衣,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颜色上无太大差别,但细节上更为精致。
至于魔界并没有分什么宗派,所有的魔界魔修都归魔界尊主所统领,自然也有那些不听话的,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头脑不清楚的也只是少数,魔界魔修大都喜好暗色系,墨色或者玄色,千百年也只有傅宴殊一个特例,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都一直身着白衣。
至于还有些许的散修,他们不属于任何门派,修炼的功法不同寻常,穿衣方面自然随心所欲没有那么多讲究,当然因为散修屈指可数,就不多做赘述了。
话说回悦来客栈中,只听那个面容硬朗的青衣男子有些困惑的对着眼前的两人问道:“你们说这‘须臾之境’到底是真是假?我之前怎么就从没听过,为什么突然间就冒出了它的消息?”
坐在男子左侧的青年一脸憧憬,端起茶杯激动道:“自然是真的,青山,你没见最近这澜枫山周围全是修仙界和魔界之人吗?就连天阙宗的人都来了不少,若是假的怎么会惊动到他们?”
那名叫青山的男子右侧的中年男子忽然压低声音,好奇的对着两人问道:“我听说魔界的魔罗宋怀也会来,你说傅宴殊都死了这么久了,他为什么不直接坐上尊主之位?”
青山摇摇头,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他左侧的青年微微前倾,低声说道:“谁知道呢,魔界又不似我们修仙界讲什么名正言顺,他们向来以强者为尊,行事乖张,做事不择手段。”
那人说到一半忍不住喝了口茶,压低声音继续道:“既然宋怀会选择背叛傅宴殊,自然是为了尊主之位去的,怕不是担心昔日那些衷心于傅宴殊的亲信会回来复仇?”
青山立刻反驳那人的话道:“怎么可能,宋怀曾经不就是傅宴殊最衷心的亲信吗?傅宴殊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听说他为了傅宴殊好几次差点死掉,当初听说是他背叛了傅宴殊,我还以为是……”
青山顿了顿,他挑挑眉并没有直说,但几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天衍宗,“传出挑拨他们的谣言,再者他的实力放在魔界看除了傅宴殊就无人可敌,怎么可能会怕傅宴殊的亲信复仇?”
青山右侧的中年男子点点头,似乎很是赞同青山的话,他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道:“话说傅宴殊当年为何入魔界,说不好听些他当年名声在外,是未来修仙界五大宗门之首的不二人选,不说长相风光霁月,惊为天人,就是实力放在修仙界也无人能比,怎么就放弃了大好的前途投了魔界呢?”
青山左侧的青年男子轻咳一声,用左手挡住嘴对二人低声说道:“我听说是因为现任天阙宗宗主江舒白的缘故,本来傅宴殊是当之无愧的下任天阙宗宗主,修仙界的仙尊,谁曾想半路杀出了个江舒白。”
说到这里,青年男子下意识的扫了眼大厅中坐着的其他人,他看到角落里坐着个头戴帷帽的白衣男子后立刻禁了声,好在看他身上衣服的样式并不是天阙宗的,青年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才开始继续说后面的话。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他在短短几十年间就赶超了傅宴殊百年的修炼进度,甚至隐隐有超越傅宴殊的趋势,这么厉害的人自然会挡了傅宴殊的路。”
青山听到他说傅宴殊的样貌,忍不住插嘴,话语中细听之下带着些自豪,“说起来我曾经参加试炼大会时还远远的瞧见过傅宴殊一面,啧啧,我当时还以为是哪位神仙下凡呢,说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都毫不夸张,一个男子长得也太……”
中年男子看着客栈门口走进几个白衣男子,明显是天阙宗外门弟子的衣物,他立刻使了个眼色,低声提醒青山道:“嘘!慎言。”
青山立刻抿抿唇,收回了下面想说的话,他想了想几人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有些做贼心虚,便笑着转移话题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青玄,你记不记得我们前几日路过镇上,看到路上走的好好的乡民突然对着一个披着银白色狐皮披风的男子跪拜,还直呼什么‘参见仙者’?”
那个叫青玄的青年男子皱着眉头,听的一头雾水,似乎青山口中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但青山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继续遗憾的说道:“可惜那男子带着兜帽眨眼间就离开了,我没看清他的长相,青玄你当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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