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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通过一个“也”字瞬间猜到了江舒白的情况,他着急的问道:“你梦到了什么?”
“我……”江舒白本想实话实说,可当话出口时他犹豫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个折磨人的梦境,最终只是含混的说了句:“我内心中最害怕的事情,师弟你呢?”
宋怀见江舒白不敢直言,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情况,他自然不可能对江舒白说出梦中的场景,只是敷衍的说了句:“我也是。”
随后宋怀就转移话题道:“看来不应该只是巧合,会不会和这里的妖物有关,我看师尊抱着的那个东西不像是什么普通豹子,会不会是它干的?”
江舒白想了想觉得不对,师尊看上去睡得很好不像是做噩梦的样子,他提出了质疑,“可师尊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
说完江舒白又有些纠结,他皱着眉头望向宋怀,犹豫的提议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师尊?”
却不曾想宋怀的情绪异常激烈,“不要!”说完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立刻改口道:“我是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扰师尊的好,我们先去打听妖物的消息吧。”
等到确定两人离开客栈之后,傅宴也出了门,他总觉得客栈有些不安全,还是换个地方的好,他换了家冷清的酒楼,要了个包厢,然后抬手施了个结界保证只有自己能打开。
做完这一切,傅宴这才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做完用来记录噩梦和美梦的留影珠,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真正看到自己潜意识中的噩梦之时,傅宴还是傻了眼。
入目是刺目的红色,整个世界宛若黑白颠倒,时光逆袭,只见江舒白一身斑驳的红衣站在不远处,细看之下才能发现,他身上那哪里是红衣,而是被血染红的白衣。
看到此处,傅晏有些莫名,这对他能算是噩梦吗?看着江舒白吃瘪他开心还来不及,哪会害怕呢?
没想到下一瞬他就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只听江舒白用着嘶哑的声音道:“师兄,你当真要颠覆三界,你可知如此行事会让人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为何对尊主之位如此执迷不悟?”
不知为何,听到江舒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傅宴只觉得可笑,他是天道之子,嘴上信誓旦旦,实际上却总是遇到各种机遇,若是傅宴是他,也能把话说得这么轻易。
可是后面的剧情却和傅宴印象中大相径庭,没想到江舒白竟然会说:“师兄,只要你愿意放弃修习魔道,我愿意将宗主之位拱手相让,为何一定要站在天阙宗的对立面。”
不过梦境中的傅宴殊可不吃他这套,直接冷笑出声:“江舒白,你以为我若是想要,轮得到你让?”
听到江舒白这么说,下面围观的正道人士有些不满,尊主之位哪是江舒白一人之言就能定的,不过他们打不过也是真的,因此他急忙阻止道:“无需多言,那位早就不是天阙谪仙傅晏殊,他现在可是臭名昭著的魔道尊主,江尊主不可意气用事。”
像是开了口子,抵制声一波接着一波,“就是,江尊主何必和一个魔道之人浪费口舌,他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小人罢了,何德何能能担任正道尊主的位置!”
“真人说的对,我们正道的事何时轮到魔道来指手画脚,江尊主可不能糊涂啊!”
“傅晏殊只不过是个靠着皮相迷惑人的魔修罢了,哪能担任我们正道魁首的位置,真是痴人说梦。”
听到正道中人越说越过分,万俟麟不禁站了出来,他二话不说掀翻前面站着的几个修仙者,冷斥道:“就凭你也敢对我们尊主妄言,不自量力的玩意!”
因为万俟麟开了头,他身后的魔修一个个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威胁对面的修者说:“你们修仙界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尊主想要便要,用得着你们置喙。”
“就是,我们尊主纵览三界无人能敌,你们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吆五喝六。”
“吹胡子瞪眼,一脸丑态,说什么道貌岸然,不过是嫉妒我们尊主的绝世容颜罢了。”
“魔道小儿,竟敢口出狂言,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胡话。”可能是对方被戳中心中所想,他们似乎对这句“绝世容颜”格外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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