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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终于逃离了须臾之境,宋怀好半天才从刚刚的震惊中缓了过来,看到面色苍白,血色全无的傅宴,他急忙上前拉住傅宴的袖子急切的问道:“尊主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傅宴却没忍住直接喷出了一口血,缓缓的倒了下去,一旁的江舒白立刻闪身到了傅宴身后,及时的接住了他的身体,此刻江舒白的脸色比傅宴还要差,他眼眶发红,慌张的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傅宴心想他当然是要死了,他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了,不过傅宴向来是睚眦必报之人,该演的戏还是要演下去的,他气息微弱的说:“小白,不要哭。”
江舒白感觉扶着傅宴的左手一片濡湿,他低头一看手上满是鲜血,他惊慌的向着傅宴的背上望去,只见他后背正镶着一块红色的石头碎块,他身上的黑衣早就被鲜血浸染,只是因为衣物颜色较深,江舒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在看到傅宴身上伤口的那一刻,江舒白忽然感觉脑子嗡鸣,那一瞬间他似乎耳鸣了一般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滑落,江舒白害怕极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惶恐过,他好害怕大师兄就这样离开自己,他还没有对大师兄道歉,是他错了,他当初不该与大师兄为敌,站在大师兄的对立面。
一旁的宋怀也没好到哪去,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林七只不过见过尊主两三面,他根本不可能凭借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模仿出尊主的模样,江舒白自始至终对他的身份没有产生怀疑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宋怀不知道为什么尊主会在林七的身体之中,他含着泪拉着傅宴的袖子不停的道歉道:“尊主,你不要吓我,是阿怀错了,阿怀好想你,你看看阿怀好不好?”
傅宴却从头到尾没给他一个眼神,他感觉得到这具身体的时间到了,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终于可以摆脱天道的控制了,只要他以傅宴殊的身份死去。
江舒白见傅宴的气息越发虚弱,他慌乱的往傅宴身上注入修为,可傅宴的身体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注入进去的修为一丝效果都没有,仿佛这只是一具尸体。
他又慌张的将乾坤袋里的丹药都掏了出来,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傅宴道:“大师兄不怕,没事的,你先吃了这些丹药,我这就带你去找丹修,他们一定能炼制出治好你的丹药。”
傅宴可没那功夫,也不想吃这些味道怪异的丹药,他想抬手阻止江舒白的动作,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只是微微的动了动手指,他声音羸弱的说道:“小白,不要浪费这些丹药了,大师兄知道自己的身体,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何必将这些仙药用在我身上。”
江舒白泪水低落在傅宴脖颈,只余下一片冰凉,江舒白不想哭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从没有如此清醒过,他不想大师兄死,从来都没有想过。
若不是他和宋怀,大师兄怎会落得如此修为尽失,气息奄奄的地步,大师兄曾经是风光霁月的天阙宗大弟子,当初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前程似锦,都是他们,让大师兄成了这般狼狈的模样。
况且大师兄身上的伤,当时是为了救他才如此严重的,都是他,若不是他,大师兄现在好好的,他阻止了傅宴口中丧气的话,“大师兄,别怕,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傅宴想叮嘱江舒白两句,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江舒白急忙贴近他的嘴边听到,可傅宴只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没了气息,江舒白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傅宴,大师兄仍旧像是往常一样隽美,只除了脸上血色全无。
只是在下一刻,傅宴的身体瞬间化为了点点星光消散在了江舒白面前,只留下那块已经没有光芒的石头碎块落到了地上,江舒白慌张的想抱住面前的人,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留住。
宋怀差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尊主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尊主就这么离开了?尊主去哪了?是不是回到之前的身体之中了?他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尊主有办法用林七的身体,那就说明他肯定也有办法用别人的身体,对!尊主不过是又换了一具身体罢了。
越发确定自己想法的宋怀用搜魂术开始寻找起了傅宴,可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好像根本不存在傅宴殊这个人一样,一如当初傅宴殊沉睡时一样,他找不到任何尊主的踪迹。
看着江舒白崩溃的模样,宋怀并没有准备将这不是尊主身体的真相告诉江舒白,他这次要自己一个人先找到尊主,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抢走自己的尊主,渐渐的宋怀眼眶发赤,像是入了魔一般。
就在宋怀准备赶快回去看看尊主真正的身体之时,一柄利刃刺穿了他的身体,他恍惚的看着胸口的剑,脑中不禁想着当初尊主是不是也是这么疼?疼的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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