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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晚上睡得晚又大半夜折腾了这么一遭,早上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两人洗漱完下楼吃饭,家里没人,保姆给他俩端了早饭,说柳凤带着江果出门了。
江忱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了?”问完后,他就想说他管那母子做什么,爱去哪儿去哪儿。
“好像说是去找斯宁他妈了。”保姆说完就回了厨房。
带着江果去找江斯宁他妈?
江忱和言斐对视一眼,站起来就往外走。
江忱无语道:“就江果他妈那脑子,除了天天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还有狗屁的工艺品,还知道干什么?”
言斐现在有些反应过来了,毕竟以后是要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不至于带着太子殿下去涉险吧?
但关心则乱,江忱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江斯宁下楼买了包子豆浆拎着上了楼,看到他妈还在屋里哭。
从昨天他过来质问她到现在,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消停了点儿,其余时间都在哭,哭的他脑袋疼。
“不可能的,他们的鉴定结果是假的。”陈美兰泪眼朦胧,“他们骗你的,你明明就是他儿子,是他不想认你,是他不想认你……”
从昨天开始陈美兰就在重复这几句话,江斯宁问了好多遍,陈美兰咬死说是江天茂骗他,他就是他的儿子。
江斯宁觉得很无力,鉴定结果是他亲手去做的,他妈有没有做手脚他不知道,即便是做了又是怎么做的,他想不通,陈美兰也不肯说,只说他肯定是江天茂的儿子。
但昨天,江天茂彻底否定了这件事情,而江忱和柳凤同样也有亲子鉴定证明。
他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也不知道谁的话是对的,谁的话是错的。
如果他妈故意骗他,又是为了什么骗他?
他想不通。
其实很简单,只要再去找江天茂做一个亲子鉴定就可以了,但他不想。
他对这个结果不再感兴趣,被别人当面拒绝嘲讽的情景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那种尊严被践踏到泥土里的卑微让他想起来就痛苦。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妈。”江斯宁淡淡道,“我现在只想好好上学,快要高考了,我不能分心。”
“好好好,妈妈知道。”陈美兰忙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你先考试,妈妈不打扰你,妈妈这就回家,你也回江家去,好不好?”
回江家?
江斯宁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到现在还要他回江家?
为什么就不能替他考虑一下?
他不想回去,他不想,不想……
江斯宁紧紧攥着双手,胸口闷涨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妈,我送您去车站。”江斯宁站起来,拎起陈美兰的包往外走,打开房门,就看到柳凤站在外面,正举着手打算敲门。
陈美兰跟在江斯宁身后也看到了柳凤。
纯白色的毛衣,黑色的裙子,高跟长靴,大红色的羊绒外套,大波浪卷的头发,加上细腻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这是一个成熟优雅的退了两岁后才二十八岁的女人。
陈美兰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她没忘,就是这个女人找人泼了她一桶粪水,还嘲笑她,辱骂她。
总有一天她会让她为了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柳凤没忽略她眼中的那些情绪,勾唇笑了笑,顺手撩了一下她的秀发。
对,她就是故意这么穿的,女人的心思,她比谁都懂,气死你。
“小宁,我来接你回家。”柳凤笑着,表面功夫做的十足。
江斯宁瞥了她一眼,跟柳凤相处这么久,她哪句真哪句假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现在一定不想让他回江家。
从昨天到现在他也没有见到过江天茂。
而上一次江忱打了他和妈妈时,江天茂也没有出现过,从头至尾,所有事情都是柳凤在处理。
江天茂说他可怜他,怜悯他,所以把他带回家,说只要他愿意,可以给他当爸爸,但他却从来没有对他做过爸爸该做的事情,他对江忱,对江果才是爸爸的样子。
是啊,从开始,他就不该奢望的。
他江斯宁,从小到大,就只是一个没有爸爸,寄人篱下,没人要没人管的垃圾。
江斯宁垂了垂眼:“不用了,我会跟学校申请住校的。”
陈美兰诧异的看了一眼江斯宁,但忍着没说话。
“二婶,我会尽快回去收拾东西,现在我要送我妈去车站,先走了。”
说着,江斯宁便扯着陈美兰的胳膊越过柳凤往外走去。
“诶……”柳凤愣了,她这还没开始呢,这女人就要走了?
“陈美兰……”柳凤喊了一声。
江斯宁步子停住,转身看着柳凤:“二婶,我知道你来是什么意思,事情我都弄明白了,是我搞错了,跟我妈没关系,我跟您和二叔道歉,对不起。”
江斯宁弯腰鞠了个躬,然后起身带着陈美兰走了。
柳凤愣在原地。
昨天可是江斯宁亲口说亲子鉴定是陈美兰跟他一起去做的,怎么可能跟陈美兰没关系呢?
说实话,江斯宁刚来江家时,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家里已经有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江忱,再加上一个,她光想想就头疼。
但表面上她得和和气气,有什么怨气那也是对江天茂的怨气,跟孩子没关系。
这些年,她确实对江斯宁不热络,但她对江忱也不热络,家里有钱,有保姆,有司机,江天茂也没有要求她做一个贤妻良母,江忱也不需要一个对他好的后妈,所以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能说互不相干,相安无事。
真要说起性格来,柳凤倒是更欣赏江忱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高兴了直接挂脸上,能让她知道这祖宗哪儿不顺心,这样的人虽然气人,但你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
但江斯宁给她的感觉总是闷闷的,性子很阴沉,对谁都客客气气,有时候会独自发呆不知道想什么,明明他很听话很懂事儿,但柳凤总觉得不太安心。
她可以放心的将果果交给江忱,虽然江忱很烦果果,甚至经常欺负他,但她心里放心,但她从来不敢让江斯宁单独带果果,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归结于女人的第六感。
现在看到江斯宁这样,柳凤更是搞不明白了,江斯宁在想什么呢?
江忱打电话问了司机陈美兰下榻的宾馆,便与言斐打车过去,刚下车便看到江斯宁带着陈美兰出了宾馆。
江忱一把将言斐扯到了树后,两人躲在那里看着江斯宁打了个车带着陈美兰离开了。
接着柳凤便走出了宾馆。
江忱走过去,皱眉道:“江果呢?”
“啊?”柳凤愣了一下,“什么江果?你们怎么在这儿?”
江忱往她身后看了看,气道:“你有毛病吧,带着江果来找陈美兰?江果呢?”
“江果?”柳凤疑惑,“他怎么了?我不是把他送去上声乐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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