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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光死了。
护士给他挂了吊瓶后半个小时脑梗塞死亡。
警察查了监控,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护士进入病房前将推车上的一支安瓿瓶给换掉了。
这简直太容易查了,很快警察便查到了陈美兰头上,陈美兰被抓了起来。
在警察的审讯下,陈美兰招供,说她还有同伙,同伙便是她儿子江斯宁。
江斯宁起初并不承认,但警察拿出了一段录音。
是陈美兰给江斯宁打电话时用手机录制的,里面陈美兰问他要是换了药会不会很快被警察发现,录音里江斯宁告诉陈美兰,那层楼上的摄像头坏掉了,只要他换完药后从楼梯出去,没人会发现。
江斯宁听完录音后,脸上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其实他之前是后悔了的,无论陈美兰对他做了什么,她到底也是他的妈妈,想要挣脱报复的心与人伦道德不断地在他脑子里打着架,最后报复占了上风,他没有去阻止陈美兰,反而在她打电话问他的时候给与了她错误的提示。
这几天他一直被这种内疚与后悔所包裹着,没有解脱,反而更加难受,一颗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但现在这一刻,他彻底轻松了,原来在最后一刻,她的妈妈也是防备着他的。
挺好的。
“她提过很多次,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总提,我被烦到不行,所以便说了那些话,但我并没想到她会真的去杀他。”江斯宁说。
警察看他一眼,江斯宁甚至还对警察笑了一下。
他看着手上的冰凉的手铐,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即便身有枷锁,但他终于自由了。
关于江斯宁和陈美兰的事情,言斐和江忱都是听莫白川说的,电视上也模糊姓名报道了一番,陈美兰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而江斯宁最后因为教唆杀人罪判了三年。
对此江天茂痛心疾首,他怎么也想不到江斯宁竟然糊涂至此。
对此,江忱和言斐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江斯宁确实挺惨的,但上辈子他被罗大光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却把无辜的江家扯了进去,最后让江家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言斐相信,江斯宁这辈子只是没有了个这个机会而已,如果有这个机会,他最后还是会走上与上辈子一样的道路。
而现在他教唆陈美兰去杀人,一举两得,是他会做出的事情。
江忱与言斐的想法差不多,他那天听到了江斯宁和原承的对话,便知道江斯宁一定会做些什么,所以在医院外提了几句,如果江斯宁能够听明白,放开自己的心胸,有些事情不至于走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只是他当时以为江斯宁会自己解决罗大光,但没想到江斯宁最后却是教唆陈美兰去杀人。
江斯宁真的是把原承所说的螳螂断臂,壁虎断尾理解的相当透彻了,一只手臂,一条尾巴,可能会造成自身损失,但总归不伤根本。
江斯宁,真狠啊。
江忱觉得心口某一处塌陷了一块,那里面不知什么东西一直在压着他,梦魇一样让他不得安宁,现在虽还有些不甘,但似乎也消散了很多,仿佛阴云密布的天空终于晴朗了。
江忱伸了个懒腰,在言斐耳垂上拨弄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现在一身轻松,像是压在背上的一块大石头被卸下了。”
“我也是。”言斐懒懒靠在沙发上,由衷地笑了起来。
柳凤对于陈美兰和罗大光的下场没有丝毫同情,只是唏嘘了一下江斯宁的遭遇,而江天茂则气到吃不下饭。
江天茂当初是因为同情江斯宁不想让他毁在那样的父母手里所以才带他回来的,养在家里那么多年,自然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没想到最后江斯宁还是被毁了。
大家都理解江天茂的心情,柳凤觉得劝了没用,只能自我消化,所以没理他。
而言斐自觉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去安慰江忱的爸爸,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至于江忱,他这种性子更不可能去安慰江天茂了,说不定俩人最后还得吵起来,所以一家人只有江果体贴的把房门关上,还说了句:“爸爸,你好好睡,明天醒了就好了。”
而江天茂躺在床上饿到不行,又不好意思自己起床吃饭,只能忍着。
言斐去厨房倒水,江忱跟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他,头压在言斐的脖颈处,轻声道:“是不是我动不动就发疯的毛病从此就治好了呢?”
言斐在他胳膊上拍了拍:“我想应该是治好了。”即便以后江斯宁出了狱,两人估计也不会再有过多的交集了,至于陈美兰,即便能出狱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江忱笑了一声,偏头在言斐唇上咬了一口。
柳凤看到两人在厨房里待了大半天,想要进去洗些水果给江果又怕撞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由心里不爽,这俩人也太没有数了。
即便柳凤已经被舍友安利了很多**小说,并且一头扎进这个深坑常驻坑底,但她还是没办法毫无障碍的嗑言斐和江忱的cp,虽然这俩货确实挺帅的。
这要是让她大学舍友知道了,肯定会嗷嗷喊着:“真是妈妈的好大儿,妈妈爱死你们了,快给妈妈亲……”
柳凤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她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理直气壮喊这些话的人。
柳凤打了个寒颤,可别,这对cp有毒,她嗑不起。
而且她还在偷偷同情着自家躺在床上气的吃不下饭的老江同志,她得好好注意着老江同志的心脏健康问题,未雨绸缪,等到俩人出柜时老江同志不至于跟小说里的父母一样因为心脏问题厥过去。
不过好在还有果果。
想到江果,柳凤就忍不住笑,看厨房那俩货也亲切了很多,毕竟那俩是未来给她果果开疆扩土的股肱大臣啊,等到国家安定,她就卸磨杀驴,兔死狗烹。
简直太完美了。
柳凤故意走到厨房门口,大喊一声:“果果,妈妈帮你切水果啊。”
厨房内抱在一起的俩人瞬间分开,因为惊吓,江忱还不小心将台面上的盘子碰到了地上。
听到厨房内慌乱的声音,柳凤撇嘴,还真敢在厨房里乱来啊,也不怕被江天茂撞见打断他俩的腿。
罗大光死了,但原承还在医院里住着。
农药对于人体的伤害太大了,而且还是原承这种一直营养不良的小孩。
警察找到了原承的舅舅舅妈,但是他们一直也没有出现在医院内,而莫白川想要收养原承却发现根本没办法实现。
莫白川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自己都没办法养活自己,怎么可能有能力收养一个孩子,即便他毕业有了收入,他这种情况也是达不到□□的标准的。
而原承在得知莫白川想要收养自己时,竟然也拒绝了他。
莫白川觉得大受打击,忍不住指着自己问他:“我哪里不好?”
“你很好。”原承很淡定,“但我不需要。”
再多的,原承便不肯开口多说了。
说不说也无所谓了,毕竟莫白川也达不到收养条件。
言斐思考了很多天,最后跟江忱商量着要不要让自家爸妈来收养原承。
因为江忱梦里的事情还有言斐仅有的记忆,江忱和言斐都做不到对原承不管不顾,但原承确实也是个“危险分子”,这么小的年龄骨子里就能这么狠,很多事情都是不可预估的。
但言斐的这个提议也被原承拒绝了:“我最后说一遍,我不需要任何人收养,我自己可以生活。”
“别理他了。”江忱觉得这个小子脾气硬的很,“干脆办了领养手续,直接给他绑回去得了,就他这个身体,怎么着也得在床上躺个一年两年的,让莫白川天天给他上政治课,给他打造一个监狱,吓死他。”
言斐:“……闭嘴吧。”
这边还没商量出结果,警察那边竟然找到了原承的爷爷奶奶,也就是罗大光的父母。
二十年前,因为罗大光□□入狱的事情,两位老人跟他断绝了关系,后来罗大光出狱后回去找过他们,起初他们以为罗大光改过自新了,打算重新接受自己的儿子,但后来发现罗大光还跟以前一样不安好心眼,两位老人便把他赶出了家门,再次断绝了关系。
这次警察找到他们,知道还有个孙子时,两位老人便立刻赶来了。
他们只有罗大光一个儿子,这些年一直是老两口过日子。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原承后老两口泪流满面,当即提出要把原承带回去。
对此,原承倒意外的同意了。
双方都自愿,还有血脉亲情在,原承理所应当是要跟着两位老人的。
莫白川想到以后这小孩会做的那些事情便觉得忧心,但言斐倒是想通了很多事情,原承不是江斯宁,即便上辈子他也做了很多所谓的错事,但他与江斯宁的出发点是不一样的,而且这辈子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他有预感原承是不会走上辈子那条老路的。
对于原承要跟爷爷奶奶离开的事情,江果无法接受,嚷着:“他为什么不能来咱们家?”
“他有自己的家。”江忱说。
“他没有家了,他爸爸是个坏人。”江果气呼呼道。
“但他还有爷爷奶奶。”
“可是……”江果撅嘴,小声嘀咕,“我想他来咱们家,反正你也不在家里住了,可以让他住你的房间。”
江忱:“……闭嘴,不许唧唧歪歪。”
原承在医院里住到了差不多过年的时候,这期间一直是江忱和言斐给他交的住院费。
原承这个身体是一定要好好养着的,所以在老两口给原承办了出院后言斐和江忱准备了些钱给两位老人,但两位老人死活不肯收,只说他们还能干活,家里也有些积蓄,一定能照顾好原承的。
这边推搡着的时候,江果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进了原承的病房。
原承已经穿戴整齐等着出院,病怏怏的男孩脸色并不好,时不时要压抑的咳嗽几声。
江果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很大的存钱罐放到原承手上:“这是我的压岁钱,全都给你了。”
原承看了一眼手上的蓝色哆啦a梦,又看向江果:“为什么给我钱?”
“你不需要钱吗?”江果歪头看着他。
他这段时间总听小忱和小言说原承治病要花很多钱,他怕原承没钱治病,会死。
“需要。”原承点头。
“那都给你了。”江果很大方。
原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声“谢谢”,便把存钱罐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当真收下了。
江果小大人般的松了口气,小承有钱就不用死了。
原承出院,江忱找司机把他们送回了隔壁市的老家,而此时已经接近新年。
两人赶在年二十八这天去考了科目三,这次俩人终于过了,在年后拿到了驾照。
江天茂高兴他儿子终于考出了驾照,然后送了辆车给江忱。
对于江忱和言斐而言,有辆车还挺好的,因为学校比较偏僻,所以学校门口基本没有出租车,要想出门只能坐公交车。
所以有了车也解决了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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