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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原本按着姝娘的大汉四仰八叉, “哎呦哎呦”地躺在地上痛嚎。
众人惊诧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一时都回不过神。
毕竟谁也不认识这人。
只见这个约莫弱冠之年的年轻男人面容秀气,手握一柄长剑, 身着利落的黑色长衫,高大挺拔。
他剑眉紧蹙, 回身飞快用剑划开姝娘手上绑着的麻绳, 扯掉她嘴上的布条, 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
看着姝娘哭得红肿的双眼,程棋自责不已, 他不过只懈怠了一会儿,却不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若是他晚来一步让姝娘出了什么事儿,只怕真会被他家将军要了小命,更何况如今姝娘还身怀有孕了。
姝娘听着程棋口中的“夫人”二字,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喊的是她吗?
不待程棋开口解释,那厢的里长愤怒地吼道:“哪里来的家伙,赶紧滚开,这不是你该管的闲事!”
“这是我家夫人。”程棋沉声道,“我家主子命我好好保护我家夫人, 又怎会是闲事!”
“夫人!”何焱挑眉不屑道,“这么说, 你是那个姓沈的奸夫派来的?”
一听是沈重樾的人,姝娘目露惊诧, 黯淡的眸中这才恢复了些许光彩。
程棋显然对何焱这称呼不大满意, “何二公子是吧,奉劝你好生说话,莫要侮辱我家主子, 不然......”
何焱先是对程棋这警告愣了愣,而后放肆大笑起来,“小子,这招方才这小娘子已经用过了,你休想再让我们上当。你家主子真这么厉害,怎不亲自来救,还是说那姓沈的不过是你们使的障眼法,你才是这小娘子真正的奸夫!”
“休得胡说!”程棋怒道。
何焱冷哼一声,转而睨着眼嘲讽地看向姝娘:“倒是没瞧出来,小娘子私底下这是勾搭了多少男人,只怕都可比得那千人枕万人骑的青楼妓子了吧。”
他嫌弃的表情就像在看什么肮脏的事物:“原以为小娘子是个心性高洁的,却不想竟这般放荡无耻,早知道当初我抬什么花轿过来,直接上了小娘子的炕,你还不是一样乖乖伺候我......”
他一字一句,皆是对姝娘无尽的侮辱,边说还边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令人作呕。
姝娘听在耳中,不由得面色煞白。
可不待他说完,忽有凌空一箭,破风而来,径直穿透了何焱的右肩,鲜血顿时伴随着他的痛呼声飞溅而起。
见何焱捂着重伤的右肩痛苦地倒下去,姝娘抬眸,透过重重人群,望见刘家院外,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骑在马上的人。
为首的面容清隽沉冷,似凝着万年不化的冰霜,他手握一柄长弓,望着何焱的眼神里带着浓重的杀意。
然在触及姝娘的眼神后,那冰霜瞬间融化成水,柔若春风拂面。
他飞速地翻身下马,将弓箭扔给身后一人,疾步踏进院中。
人群自然地让开了一条道,眼前那张面孔分明还是村人们认识的那位沈公子,却又有些不同。
他身着靛青长袍,眸光锐利,行走间身子挺拔如松,周身气势凛冽摄人,甚至让人不敢轻易抬头直视。
他停在怔忪的姝娘面前,低声道:“姝娘,我回来了。”
本就强撑着的姝娘看了他半晌,缓缓伸手落在他的脸上,在感受到温热的触感后,她勉强牵起一丝笑,眼泪顺势而下,周身气力像被抽走了一样,双腿顿时瘫软了下去。
沈重樾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起,紧紧搂在怀里。
程棋拱手,冲沈重樾行礼道:“将军。”
将军?
村人们面面相觑,这沈公子不就是个商人吧,怎又成了什么将军。
那厢倒在地上的何焱还在痛嚎,他指着沈重樾愤愤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何员外的儿子,我的姨丈可是思原县的县太爷,你敢这么对我,我让我姨丈把你下到大狱去,我让你死无全尸......”
沈重樾淡淡瞥了他一眼,垂首看着怀中姝娘紧闭着眼,唇色苍白的模样,不由得剑眉蹙起,他没理会那还在大放厥词的何焱,转身进屋去,将姝娘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炕上。
不多时,只听外头的嘈杂声更响了些,沈重樾阴沉着脸,为姝娘掖好被角,起身出了屋。
方走到门口,便有一人快步上来,笑得谄媚:“侯爷,你怎来了,怎不提前跟下官说一声,下官好做准备啊。”
沈重樾一眼都没看他,反看向瘫在那儿,被鲜血染了半身的何焱,淡淡道:“你虽没来迎,可你这外甥倒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思原县县令高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几步走到何焱面前,抬手就打了下去,骂骂咧咧道:“你这混蛋,平素就教你爹惯坏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姨丈,姨丈......”何焱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向沈重樾,“我的肩,都是他......”
“他什么他,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高岐猛踢了何焱一脚,“这可是定国将军,也是如今的镇南侯!哪是你这臭小子能随便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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