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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收拾的衣物随意散落一地,一个豹子耳朵玩具静静躺在地毯上,再远些,是一条毛绒绒的豹纹项圈,圈上的金色铃铛微微反射柔光。
大狮子满足圈住被他里里外外标记完的小豹子,目光落在铃铛上,嘴角勾起:起初只是随手买,没想到铃铛的声音这么好听,下次要不要试试其他?
默默下单完几个玩具,沈辞风看了一眼窗外漫天红霞,放下手机,一时恶作剧心起,戳了戳怀里人的酒窝:“溏溏,起来吃晚饭。”
“唔……”鼻子里软软糯糯哼了一声,焦溏不仅连眼皮也不动一动,反下意识将刚欺负自己的“大狮子”抱得更紧,头一偏,整个人埋在他怀里。
焦溏像一只猎豹,沈辞风想,外表高贵优雅,叫声却是可爱的“嘤嘤嘤”。
“先起来,”沈辞风多少又有点心猿意马,两人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他一低头,就能看到焦溏身上浅浅的“标记”,像花瓣洒落全身;焦溏的脸颊是水润光泽的瓷白色,像可口的牛奶布丁,吐息是淡淡的鸢尾花香,羽毛般撩过他耳下。
这人不仅贪睡得跟猫咪一样,耐力方面也像,沈辞风眼底全然不见白天的凌厉,掖好焦溏的被子,没忍住,抬手用指关节轻刮了刮小豹子的鼻子。明明为让焦溏能爬起来吃饭,他已经特意克制,谁知小豹子还是一合眼就睡过去。
轻声合上房门,沈辞风走进厨房,随意挽起衣袖,准备处理晚饭,桌上手机震动,是沈卓发来的消息:如无意外,距离完全解决沈家,就差最后一击。
过去十数年,沈辞风曾无数次想象这天来临,而当即将实现,他内心竟毫无波动。
盯住锅里渐渐冒起的热气,他无端回忆起,前两天与沈卓开会时,对方有意无意提醒:“越早坦白越好,早死早超生。”
那时他敷衍道:“我心里有数。”
不料沈卓冷不防开口:“你在害怕吗?”
沈辞风:……
“遇到溏溏表嫂后,你终于像个活人,我不希望你回到以前的样子。”沈卓慢条斯理合上文件,意味深长道:“活人代表有软肋,会害怕。”
沈辞风脑中浮现焦溏刚窝在他怀里的样子,软绵绵,像融化的糖果。关掉炉子,他深呼一口气,再等等就好,一解决沈家最后的问题,立刻向焦溏坦白一切。焦溏会生气是肯定的,不过不担心,他可以用一辈子来哄好那人……
焦溏打开门时,一眼看到站在厨房的人,灯光照在他宽厚的肩背,安全感十足。
眼珠一转,焦溏舔了舔嘴唇,蹑手蹑脚踱到沈辞风身后,踮起脚尖。
没想到,在他伸出手的瞬间,沈辞风冷不防转过身。刚被“标记”完,他脚本来就在发软,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扑到沈辞风怀里。
一抬头,两人目光相接,沈辞风呼吸一滞:焦溏仰起头看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水润饱满的唇瓣微微张开,像无声的邀请。
一想到喜欢的人,下一秒对方就主动扑到自己怀里是什么体验?
沈辞风:^%&*^%^%&……
“这么饿?”沈辞风捞起杏眼圆睁的小豹子,顺势将人抱起到橱柜上,听焦溏强行挽尊道:“我、我来监督你不要偷吃。”
“哦?”沈辞风低下头,鼻尖似有若无蹭过他的耳廓,有意逗他:“就要偷吃的话又怎样?”
“你……我、我生气……”感觉到衣摆下不安分的手,焦溏咬了咬唇,居然这么肆无忌惮,可恶!
哪怕两人该看的看过无数次,焦溏还是那么爱脸红,沈辞风喉结不由滑动,更想做坏事。
“那……”沈辞风恶劣地用指尖挠了挠熟悉的地方,感觉到掌心下不由自主的颤抖,方堪堪放开他,故作无奈道,“只好先吃饭。”
尽管他不介意就在厨房“饱餐一顿”,然而想到焦溏还没吃晚饭,回来时还“运动”过,怕会承受不住。沈辞风心底叹气:得把小豹子养胖点。
被他从橱柜放下来时,焦溏竭力调整有几分絮乱的气息,喝下一大口温水,尝试让脸上快点降温。身边的罪魁祸首还一脸欠揍问:“要不要试试味道?”
昂起头,焦溏理直气壮:“要!”
“听说楼下新开了射箭俱乐部。”晚饭时,沈辞风有意无意提起,“有兴趣吗?”
“我不了解射箭,”焦溏刚吃了一大口炖菜,两颊鼓鼓的,含糊不清问,“你想去?”
“因为我没有朋友,”沈辞风有意垂下眼,“那我一个人去。”
好像是有点可怜,焦溏脱口而出:“我陪你去看看。”
就等这句的沈辞风拿起手机:“我现在预约。”
焦溏:好像上当了怎么回事?
他当时不知道,预约只是个开端,接下来,沈辞风就以缺少锻炼拉弓容易受伤为由,“顺便”预约了室内健身。
前些天拍好的刺绣宣传综艺总算要播出,起初焦溏以为,当时预告闹得沸沸扬扬,怕是没多少人会真正关注。
节目播出前一小时,一同参演的歌手高泠在社交媒体上@他:感谢@焦糖玛奇朵@朝凤,在古老技艺见证下,我们迈入人生新阶段。
配图是两个人的两只手,手上均戴着一枚闪亮的刺绣戒指,戒指图案是以红宝石和珍珠绣成的蔷薇,精巧细致。
这条官宣瞬间登上热搜,一部分在八卦另一方到底是谁,一部分在感叹不愧是高泠,连求婚也独树一帜,还有看热闹的讶异原来刺绣可以做戒指。
更有人截图高泠回复粉丝恭喜的评论:别问了,戒指是我自己设计,在焦老师的指导下亲手绣制,没想到这么小的戒指,绣了足足一周。
网上顿时一片哗然:原来预告里的高泠并不是在“争宠”,而是在保护我方焦老师。
看着不断刷新还是999 的评论,焦溏索性大方发出一条更新:高先生是在录制节目时委托我进行指导,图案设计和动手做的是他自己,独一无二,100%诚意。
得益于高泠的宣传,报名刺绣体验课的人数翻了好几倍,不少是希望拥有亲手设计绣品的年轻人,连线上刺绣课程的点击也水涨船高。
同时,朝凤刺绣厂的热度也引起了某些人的眼红,没过几天,网上出现一排统一说法的小号,在朝凤相关新闻下冷嘲热讽:
【割韭菜而已】
【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绣得好,真当人人都是刺绣大师?】
【想趁机当网红吧?】
或许是黑得过于不走心,这些言论很快被打脸:
“我去过朝凤的体验课,他们的课程费好像只收成本,而且还附赠刺绣历史讲解、厂内参观,个人感觉物超所值。”
“师傅们挺亲切的,还有一对一指导,见我画得不好还能帮忙选润色。”
“朝凤有在我们学校开公益课,面对师生,不收费,允许自带材料。听来讲课的刺绣师傅说,他们上课的补贴,是由厂里承担,他们在开展让刺绣走进校园活动。”
……
看到那些反驳的发言,电脑前薛蔡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啪”一声关掉屏幕,断言道:“这些一定是焦溏请来的水军!”
他从事刺绣几十年,带出的徒弟比焦溏一整个厂的人数还多,都没人替他“出名”,焦溏才多大,肯定是靠走歪路来吸引人注意,薛蔡越想越忿忿不平。
“薛老师不用担心,”坐在他对面的许建麟叠起手,似笑非笑,“您是刺绣大家,何必理会网上言论,我们的合作是要面向全世界。”
“许先生说得对,”薛蔡连忙赔笑,“接下来请许先生多多关照。”
目送薛蔡离开,许建麟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看了一眼时间,拨通内线:“焦先生来了吗?”
助理回答:“他和另一位绣师在接待室,需要请他到会议室吗?”
许建麟颔首:“可以。”
今天是迈肯公司定制车头标的交货日期,焦溏和朝凤的老绣师各自带上自己的作品,迈入会议室,里面坐了一圈人,在低声交谈。
坐主位许建麟站起身,大方向两人伸出手:“辛苦两位老师,事不宜迟,请让我们开开眼界。”
焦溏和老绣师对视一眼,相□□了点头,同时揭开盖在保护框上的绒布,毫不意外听见会议室里一阵阵的倒吸气声。
桌面上是两条造型相同的金色飞龙,用密不透风的金色丝线、以潮绣特色钉金垫浮绣法绣制,张牙舞爪,气势雄浑,似随时要一飞冲天。
“这就是华国的传统底蕴吗?”一位外国经理禁不住站起,走上前仔细观察,赞不绝口,“介绍说‘金银线镶,托地垫高’,我还不信,直到亲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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