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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你在说什么啊,喻清都答应我会在A大跟我碰面了。」
然而自始至终林子标都没有看我,他直视着舞台上的少年,却没有再接话。
直到我入学A大,翻遍了整个学校都没有看到喻清的身影时,我才知道林子标说的都是真的。
那天我大概哭得很狼狈,我拽着林子标的袖子死活不肯放手,我说为什么啊,他明明答应了我的。
林子标蹲下来跟我平视,抛出了一系列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他问:「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喻清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提过家人吗?为什么他什么都会,什么都学,难道他没有反抗的心理吗?」
我愣住了。
林子标继续说道:「我可以不学无术,可以打架逃课,因为我上头还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哥哥顶着。」
「可是喻清他不一样,六岁那年他跟哥哥去河边玩,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他哥为了救他上来,自己死掉了。」
「连未之,你见过泡在水里整整三天才被捞上来的尸体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自己的亲哥哥为了自己而死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我说过,我跟喻清打小就认识了,曾经的他跟我一样,爬过树下过河,可是那件事情以后他就跟变了一样,所有家族继承人该学的课程他一样不落下。」
「放学了我们可以去网吧,可以去烤串店门口排半小时的队就为了吃一口串,可是喻清他不行,因为家里已经有一节连着一节的私教课在等着他。」
「这些苦这些累,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提过,更没在你面前提过。」
林子标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哭成泪人了,他看到我的模样,叹了口气,终究温柔了语气。
「小连,喻清不是一个人活着的,他身上背负着自己亲哥哥的性命,还有那个受了打击至今还在国外接受心理治疗的妈妈。」
「这一切都说明了他不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所以也不可能跟你一起去A大。」
我抽噎着,心里拼命心疼着那个背负了太多的少年,「可是……可是……」
林子标打断我,「没什么可是的小连,」他把手搭在我的头上,似是安慰,「这是他的命。」
是命吗?
就像我跟喻清注定要斩断的缘分一样。
都是命吗?
还是说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的不细心?
那个会在我跟林子标逃课上网吧结果什么作业都没写时,在早自修叹着气帮我把作业补完的喻清。
那个会在我被水果刀不小心刺伤后一定要拉着我往医务室拽,还一脸严肃跟我科普破伤风到底有多严重的喻清。
那个永远不会生气不会恼的喻清。
我似乎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会比常人懂事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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