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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场暴雨夜里,我也常常想着你。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他俯身吻在了我的额间,我躲开了,他于恒久的沉默之中轻轻望着我。
「我相信,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斑驳的光影中,他和黑暗融为一体,关上门的前一秒,却如同深渊中的撒旦一样低语。
「下次见面,就不会放过你了。」
于是光被隔开,室内陷入了昏沉的黑暗。
警笛的声音有远及近,空旷而悠远。
15
「恭喜出院!感觉好点没?」
魏妍抱着一捧天堂鸟,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
我活动了下筋骨,其实被囚禁几天纯属精神损伤,躺在病床两天后我依旧可以生龙活虎。
他失踪了。
其实到他走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为什么会顶替江安是江家的事,要说江老爷子不知道,我是不信的。
这也解开了当年我疑惑的点,有江家坐镇,他的失忆也能装的更加顺理成章,至于林子眠,现如今那女人已经成了一枚弃子。
江家之所以保林子眠,是因为她是唯一知道江安是假江安的人。
现在江安失踪了,她便一瞬间没有了意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啦。」
魏妍试探性地看着我,走快了几步,来到我的面前。
「你想知道真的江安,他到底……」
「我不想知道。」
我打断了她的话。
出了医院的门,光便充沛起来,明明蓝天白云那么常见,我却想让我的心情如此般晴朗点,再晴朗点。
「都过了六年,我早就忘记他了。」
「真的吗?」
「是啊。」
「真的。」
我调动自己的嘴角,让它可以向上翘一点。
「早就……」
不在意了。
那年的十二月,我来到了新西兰的凯库拉。
那是一座靠近海的小镇,咸湿的空气穿过人的五脏六腑,温柔眷恋到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身心。
疗养院的墙壁是纯白色的,护工于走廊中静步穿梭,前台的接待人员问我是谁,我报出了我的名字。
她似乎熟悉于这个名字。
「您是来探访乔治的吗?」
原来他在这里的名字,叫乔治。
我跟着护工步入纯白的廊间,这家疗养院空旷而干净,我怔愣地望着前方,突然间便开了口。
「他叫江安。」
护工迷茫地看着我。
「他中文名叫江安。」
我一字一顿地说。
他不能失去这个名字,于异国他乡之中,连名字都被遗忘的话,我害怕着他早已不再是他了。
「嗯,但我想对于乔治先生来说,名字,已经没有意义了。」
「……」
「其实,事实上,他连思考都进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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