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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我来到金三角,从此一脚踏入充斥着犯罪与毒品的黑暗之地。
这不讲法度,信奉暴力与黑吃黑,只有够凶狠,才能镇得住豺狼一样的手下。猜叔作为当地老大,是我在这里的「靠山」,也是我见过最阴晴不定的人。
我曾亲眼见过,上一秒他还在与人称兄道弟,下一秒就割破了手下的喉咙。
2009 年 3 月,我从云南偷渡去缅甸,心里想象过无数种可能,被蛇头敲诈、给缅甸武装一枪打死,或是被武装边防抓回去坐牢。却只看见边境线上茂密的芭蕉林。
出发之前,因为担心语言不通,我特意去昆明的书店买缅语字典,结果因为缅甸语太小众,书店没得卖。
有朋友告诉我,缅甸人很多都能听懂泰国话,我就买了《泰语入门》。
过来之后我发现,中文才是边境地区的主要语言,普通话夹杂着闽南语、潮汕话、贵州话、重庆话等,像一个嘈杂的农贸市场。
我入境缅甸的第一站叫勐拉,因为毗邻西双版纳的打洛,所以在八九十年代,这里一直是把毒品运输到中国的主要路线之一。后来因为毒贩太多,名气太大,被缅甸和中国政府联合打压。
从西双版纳到缅甸勐拉,偷渡是最方便且几乎唯一的途径,我用 150 元人民币雇了一辆摩托,半个小时后,我就出现在了勐拉街头。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在国境线以外,如同去打洛镇下面的村子一样简单。
听摩的司机说,之前道路两侧漫山遍野种的全是罂粟花,现在被勐拉特区政府铲平,变成了香蕉林。
经过十来年的治理,勐拉的支柱产业开始从制毒贩毒,转变成博彩。
我到的时候,大大小小的赌坊遍布整个城市,路边随处可见麻将室、牌九屋。
当天晚上,我住进一家小旅馆,旅馆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只记得老板娘黑黑胖胖,是个老挝人,中文却很溜。
我坐在大厅和她聊天。
「你过来这边,是做什么?」她问。
「我是来贩毒的。」我用玩笑的语气回答。
老板娘顿时大笑起来,「那你没赶上好时候,之前我也是做这个的,后来行业不景气,才转行开的旅馆。」
老板娘带我去看房间,踩着木楼梯,来到四楼。房间很小,一张弹簧床就占据着大部分空间,没有窗也没有家电,只有一盏拉绳小灯和一台发黄的电扇,床单和被套有些许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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