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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将整个身子缩进来,可还是没来得及,一些石子砸到我的身上,有些疼。
我骂了句脏话,把裤子套上,光着膀子走出房门,打算教训一下这些小孩。
当我走进他们,才看到所有人的身上都长着烂疮。有些稍微大一点的孩子,疮口已经结痂,被河水一泡,泛黄泛黑。
我有点恶心,把想要教训他们的右手放回身后,因为我已经知道这些孩子是什么人了。
达邦是贩毒组织的「生源地」,被送去当童兵的小孩,在新一轮的招兵期间,表现好的有机会被送回来,和家人朋友见面,算是休假。
而新世纪以后,金三角的童兵十有八九都是吃粉的,粉吃久了,身体就会溃烂。现在新兴的贩毒组织不像以前,没有耐心再去正经训练,大多是通过毒品来进行控制。
对他们来说,童兵是消耗品。
这些孩子有大有小,一个个抬头盯着我看,我有些慌张,勉强自己露出微笑。
他们见到我笑,像是约好一般,又从地上抓起石子想要砸我,甚至有大一些的孩子,拿了超过手掌大小的石块,大概把这当成一种游戏。
我赶紧双手交叉,比了个 X 手势,嘴上不停说着「No」,一步步退回房间。
本来我不想再理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往短裤的口袋塞了一把蜜糖,又重新走出去。
我当着这些孩子的面,在地上捡了个手心大小的石块,拿树叶包起来,用旅游鞋的鞋带把它扎成一小捆。
我对这些孩子比划了半天,才让他们明白这是沙包。我想和他们玩中国的传统游戏,丢沙包。
但是没有人感兴趣,孩子们又钻进河里。玩水声和嬉闹声震得我耳朵疼。
我觉得很丢脸,只能掏出口袋的蜜糖,和他们说,玩游戏赢了,就能有糖吃。
想法挺好,但这些孩子见我拿出糖,一拥而上,把我的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原先那个对我比划枪的小孩,甚至还跑到房间里,把最后一点糖搜出来,小跑着出来,递给一直望着他,比他矮一个头的孩子。
大概是见我皱眉盯着他,他立马指了指正在拼命品尝蜜糖的孩子说,「貌雷」(弟弟)。
明白这是兄弟之后,我想要找他们麻烦的气竟然散了。
弟弟吃完糖,伸出手指,戳了戳哥哥的肚子,继续抬头望着他,眼珠子动也不动,似乎是想再要一份糖。
我刚想开口,就看到哥哥拍了拍弟弟的脑袋,赤着脚,快步跑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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