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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灰衣人一直不冷不热地看着那一群孩子，围着的人有些迟疑。在暗月，这些孩子动手不过是拳脚交错，不会真的出事。但是真的搀和上了那些大人，肯定是会见血的。这里的孩子虽然有些恃强凌弱，一个个却是明白得紧。抖了抖自己的手脚，带头的孩子立刻转身离去，月无殇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灰衣人的眼睛里，不解的眼神直白无比。

不过灰衣人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沉默地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暴躁而不安。月无殇迟疑了一刻，还是跟着他的脚步回了东山的小屋里。

进门的灰衣人背对着月无殇，却是一直都不说话，月无殇站在门外，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

站了许久的人终于不能不开口，月无殇隔着老远的距离，却是没见到灰衣人在衣袖里收紧的手，紧紧拽住了自己的衣边，继而松了一口气，声音一如往常的欠揍。

“是他。”虽然苏若陌叫他不要将事情告诉月无殇，但是灰衣人想了想还是把正确答案讲了出来，至于月无殇和苏若陌之间的到底如何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侧身将他身后遮掩的身影让了出来，苏若陌静静地躺在床铺上，双目紧闭，一点气息都没有。若不是那依旧起伏的胸口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反应，月无殇会认为他已经被自己气死了。

38 抚平，无语

“受伤了？”

卡了半天，终于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月无殇看着那不动的身影，依旧抿着倔强的嘴角。他本来好不容易迈出决绝的第一步，就因为灰衣人的一句是他而全然崩溃。

苏若陌，你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你上次既然可以对我视若无睹，这次为什么又要让灰衣人去救他？你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吗？你这样让我的情绪跟着你变化来变化去有意思吗？

要吗，让我彻底死心；要吗，就认认真真的对我！但是这样一边将他推向深渊，一边又给予帮助，算怎么回事？在这不能有奢望的地方，我到底应该用怎么一种态度来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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