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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陌从来不会在有人的地方睡着，这一点是很让人肯定的，所以七星丝毫都不在意苏若陌那看上去是睡着了的姿势，而是直接表达出他的意思。只是七星还不知道他这肯定也有不准确的时候，因为苏若陌对月无殇同样也有不设防的时候。

“为什么？”他想知道，七星突然会违逆他的安排的原因是什么？这不是冥域中的人第一次违逆他，但是这是七星的第一次。

七星半跪在苏若陌的面前，苏若陌并不会因为有人抗拒了布下去的任务，只要你给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苏若陌答应的话，这任务就还不算开始。事实上，苏若陌一般都是根据任务的难度和特性去选择到底谁去出这一个任务，理论上他的安排是不会错的，但是七星这一点是什么意思？

“老大……”

七星动了动嘴唇，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但在苏若陌眼睛一睁开盯住他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是不得不说实话。

不是要撒谎，而是全部的和盘托出。在苏若陌面前，他没有说一半的机会，否则下一秒，秦阳就会在自己的喉咙上留下一道闪亮的直线。他不是小高，打不赢苏若陌的。

“我想去跟着尊主。”

……

苏若陌默然，他能说什么，要说什么，会说什么，人家要跟着尊主，没背叛暗月教，也没有背叛他苏若陌，冥域的条令上说过，一切以暗月为先，不是他苏若陌。而就在不久之前，他也将自己的忠诚为月无殇奉上，所以七星的投诚并没有错。

好吧，错的是他的自以为，错的是他以为冥域的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忠诚不二。算了算了，其实也没什么，说到底他还有九个人陪着，七星若是不想在冥域呆着的话，那就去月无殇的身边吧。

“老大，对不起。”

七星趴在地上，他很清楚苏若陌是真的为了他们付出了很多，但是人心往往不是能够控制的，他下这么一个决定坦言，对苏若陌而言，其实要比不说要好很多。若是他向他坦诚的话，他还有机会从苏若陌的手中活下来，若是自作主张的话，只有一条路为他而留。哪怕不是死在苏若陌的手上，莲花也不会放过他。

虽然那厮和自己只不过是差不多的水平，但是这对于苏若陌而言，是双倍的损失不是吗？

即使他跟着月无殇，苏若陌还是他的老大。这份恩情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老大……”

抬起头的人将视线集中在苏若陌低垂的眼睑中，试图发现他对于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虽然书生和天若一直认定老大是不会为难他的，但是老大的不为难还是不会让人好过的。

“唔，你先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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