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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不到月无殇会问他什么问题，苏若陌也不想去猜，就等着月无殇告诉他答案。

“为什么鸠夜对中原虎视眈眈，你却只字不提？”

甚至还隐隐有所忌惮？苏若陌听到这个问题顿时轻轻地挑起了眉梢，在心里补充上了后半句。为什么他对中原武林没有企图？为什么他要听月冥的话？为什么甘心做掌司，而把月无殇推上教主之位？为什么没有暗杀鸠夜？这么多年以来，鸠夜哪怕是防得再严密，只要苏若陌想毒杀他的话，还是能够杀了他的吧。

可是，这中原武林要了，又有什么用？

苏若陌看着乌篷船在水波中晃荡，月无殇就站在船稍上随着船身起伏着，火红的衣摆因为被水溅湿而显得更为深沉的色泽，湖面上的风吹动了长长的发丝，凌乱在了他的身后，一双丹凤眼随着细长的眉线斜飞入鬓，上半部分用血玉簪固定着，墨黑的长发如锦缎一般，纷飞的发丝纠结着，束缚着苏若陌的心。

所以，苏若陌的回答是这样的。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月无殇本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很模煳的答案，或者据实以告，但是没想到，苏若陌竟然给他一个选择。

真话？假话？这还真的是十分嘲讽，这么说，我若是选择假话的话，你苏若陌就是一点不带掩饰的在骗我。一想到这个关键点，月无殇一声冷笑，给出了自己的选择。

“你认为呢，苏掌司？”

对于苏掌司三个字，苏若陌避无可避。很简单，他以冥域掌司的身份向月无殇发过誓要效忠他的，这个称唿一出来，他除开了听命之外，不会有别的选择。那月无殇是要听真话了。

看着苏若陌的迟疑和神色间的闪烁，月无殇的心就冷了一半。苏若陌要说实话，他还可以指望吗？一句话真真假假，他还得用自己的心思去猜。更可气的是，猜对了，都不见得有个奖励。

“无殇，你一点都容不得别人骗你。”

苏若陌看着红衣男子瞬间变化的脸色，渐渐明白了他到底在意什么。但是已经形成的性格和习惯怎么更改，哪怕是要变都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如果是小高如玉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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