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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殇，你不要太胡闹了！”苏若陌幽深的眼睛直直的盯住了月无殇。

“胡闹？到底是谁在胡闹多点？”对于苏若陌的怒视，月无殇直接来了个无视。

“你到底想怎么样？”最终还是苏若陌率先妥协了。

“既然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与其让你有一天死在别人的手里，我宁愿你的生命是终结在我手里。”月无殇星眸里透露出来的全是不可动摇的决心。

“月……”

“叫本尊尊主！”月无殇直接打断了苏若陌后面的话。

“尊主。”

“苏若陌，还记得你在上元宫对我说的话吗？”

“记得。”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看着月无殇在放火烧了上元宫之后，在火里不肯出来发疯的场景，那种心跳差点停止跳动，那样心痛的感觉，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为了让有些生无可恋的月无殇重新有活着的目标，他将自己作为筹码压了上去。

“记得就好。是你给了我活下去动力，如果你消失，这个后果你可想过？”

其实月无殇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苏若陌真的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他之后会变成怎么样，这个假设他也不想去想，他只知道他过去的日子都的苏若陌陪着他一起渡过的。

“……”这次月无殇的这个问题不是苏若陌不想回答，而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了，也许这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说如果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又会怎么样？”

月无殇说着，竟然放弃了继续控制自己的身形，直接任由自己就那样一点点的被水湮灭。

即使明知道月无殇可能根本不会有事，但是苏若陌还是想都没有想，直接一头扎进水里，狠狠的抱住了月无殇还在下沉的身子。不敢放手，也不会放手。

苏若陌一直认为自己会很漠视死亡的，但是在看见月无殇的那一袭红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也是害怕死亡的。害怕那个风华绝代的人儿真的就这样永远消失不见。

小时候的月无殇都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所以他从来不会为他的安危担心。后来月无上长大了，武功也变强了，所以苏若陌也不曾担心过。唯一一次提心吊胆的时候就是月无殇火烧上元宫那时，但是那时候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去思考。

可是这次不同，月无殇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在自寻死路，以月无殇的功力如果他真的不想活了，那谁也阻止不了他。苏若陌这才真正的知道他不是不会心痛，不会害怕，不会牵肠挂肚，而是这些情绪只为特定的人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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