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申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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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妃特别不雅地挖了挖耳朵,拽了拽身边的儿媳妇:“舒舒啊,额娘好像耳朵出了点儿问题,怎听着皇上要封额娘当裕妃呢?”

舒舒笑:“额娘没听错,皇阿玛就是这么说的。您忠于皇命,表现突出,特此加封!”

哈???

裕妃愣,可她什么也没做,就欢欢喜喜地被儿子儿媳孝顺了一个月,跟乖孙孙亲香了一个月啊!倒是舒舒这孩子,嘴巴抹了蜜似的甜。每每孝敬她,却反复提及婆婆慈爱。

刚刚众人提起,说她月子坐得好,瞧着越发容光焕发了。

好儿媳还欢欢喜喜点头,将自己这个婆婆夸了又夸。然后皇上就觉得她表现得委实好,龙心大悦之下竟然提了她位份!!!

所以,她是借了儿媳妇跟好孙孙的光?

觉得自己已经找到真相的裕嫔娘娘大喜,再看舒舒的目光柔得都能出水。

舒舒:???

就有点诧异,可是婆婆并没有给她解惑的善良。而是欢欢喜喜凑到君前,例行谦虚:“瞧皇上说的,舒舒为咱们皇家诞育子嗣有功,本就该被悉心照顾,小永瑛那更是嫔妾的好乖孙啊!”

“都是嫔妾分内之事,哪儿值得您这般皇恩浩荡?”

因为从内心里愿意在儿子的和亲王府待着,裕嫔这话说得半点都不勉强。甚至还带着股子发自内心的欢喜,看得雍正勾唇:“爱妃不必这般谦虚。打从潜邸入宫,二十几年来,你也尽心尽力。”

“又诞下弘昼,好歹也是有些功劳在身上的。这个妃位与你,倒也实至名归。只你且记住了,便做了妃主,也得一如既往谦虚恭谨。小心侍奉皇后、约束宫人,断不可恃宠生娇……”

裕嫔,哦不,打今儿起要叫裕妃了!

裕妃娘娘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儿得宠过,但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自然他说了最算。于是娘娘福身,恭恭敬敬行礼:“如此,臣妾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雍正点头:“爱妃也出宫许久,如今老五家的都已经出了满月

你也是时候收拾收拾回宫了。”

啊?分明竟然来得如此之快么?

裕妃万千不舍,面上就难免带出了一点儿。可以往最最重规矩的雍正非但没生气,还笑着安慰了几句:“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身为宫妃,可没有久不回宫的规矩。”

“便相处日久,舍不得孩子也不成。最多日后等孩子大一点儿,允你常将其接进延禧宫亲香。”

所以,从把婆婆留下来照顾月子起,就是个明晃晃的阳谋吧???

目的就是为婆婆裕妃想念孩子,隔三差五接进宫中做铺垫。依着孩子的具体表现,再决定是简单疼爱还是重点栽培。自然而然,不落任何口舌。便她这个当额娘的一眼看出了其中关窍,也没有将孩子留下,不让亲近玛法、玛嬷的道理。

同看出了这点的弘昼扶额:“皇阿玛您可快开恩,好歹等臭小子上个四五岁,知道深浅,能控制住力道的时候再考虑吧!不然的话,儿子真怕他不知道轻重,看什么都新鲜,一路拽拽拽,毁毁毁的。他没怎么样,倒连累得儿子赔到裤子都穿不上……”

接着也不用雍正问,弘昼自己就滔滔不绝。

把儿子自打洗三宴撕了皇阿玛、额娘、奶嬷嬷秦氏三人的三件衣服开始,直到如今阵亡在他手中、脚下阵亡的衣衫、包被等等说了个全乎。说到赔偿或者损失的,加起来足足一千三百二十三两银五钱七分的银子时。

不光弘昼肉疼,现场也响起一片抽气声:这神力宝宝不好养啊!

有过相同经历的五什图笑着安慰:“王爷不必担忧,也就是小时候这几年。孩子小不懂事,也不懂得收束力道。造成些许破坏,也是在所难免。等大些,懂事些,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

“当然您的想法也很对,小时候能少去宫中便少去吧!毕竟宫中宝物甚多,一草一木都是有些讲究的。”

万一皇上真个小气到要求照价赔,和亲王府再有钱也难免有负债之危。

专心致志拐孙子的雍正摆手:“哎,爱卿这话说得就过于偏颇

了。再如何,死物也终究是死物。哪有为顾及些个物件,就禁止孙儿入宫的道理?”

正说着,他怀里的小永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小脚丫狠狠一踹,撕拉一声,今早刚换的小包被又宣告阵亡。非但如此,他这大力一跺脚,震得弘昼胳膊都一阵酸麻,差点儿一松手将孩子跌落到地上去。

亏得弘昼提醒及时,他这反应也够迅速。

可饶是这,也足够吓他一脑门子白毛汗。连刚刚的坚定坚决都消减了太多:“当然孩子这会子还小,离不开额娘。再者秋风渐起,一天凉过一天,也确实不适合往来折腾。”

“还是等明年春暖花开时,再抱来宫中不迟!”

虽然从三五年缩减到了大半年,但好歹也有了大半年的缓冲时间不是?舒舒福身行礼:“听皇阿玛的。”

弘昼则悻悻摸鼻:“那那那,皇阿玛您都看清楚您小孙孙的破坏力了,还坚持让他进宫。属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咱丑话说在前头,若这小老虎破坏了什么贵重之物,您可记着自负盈亏!”

雍正一个凌厉的刀子眼过去:“混账东西!在你眼里,朕就抠唆到亲孙儿来家打坏了一两样器物,还巴巴撵着儿子索赔?”

弘昼挠头:“皇阿玛误会了,儿子断没有这个意思。只……这臭小子是个干大事儿的,才将将出了满月就搞出这么大动静。儿子,儿子实在不能不防!”

五什图认同脸点头,真全世界没有人比他更懂亲王女婿忧伤系列。

相形之下,雍正都宛若一个后阿玛。

将全场看在眼中的弘历:!!!

震惊于小永瑛的受宠,欣慰于五弟的越发被皇阿玛嫌弃(你确定?)。也见证了隔辈亲的铁律,琢磨着是不是能钻钻小永瑛还小,无法进宫的空子,将自家俩儿子推到皇阿玛面前?

雍正素来勤于政务,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参加孙子的满月已经皇恩浩荡,再没有为小家伙耽搁一整日的道理。

是以宴毕,他便带着裕妃回了宫。

裕妃:……

纵然万般不舍,也还是

得跟乖孙孙与好儿媳依依惜别,回去准备她封妃庆典。倒是允祥留了下来,又抱着小永瑛好一阵稀罕。就算被小拳拳砸到胸口,差点儿当场背过气去。

也半点不生气,还对孩子一顿大夸特夸。翌日散朝后被皇帝四哥留下,闲谈说起这事儿时候还笑:“当时臣弟还当自己敏感了些,不过个将将满月的奶娃儿。”

“早起更衣,看着那淤青的小拳印儿,才知道这满月小孩儿的能耐!”

“为此,臣弟还特特跟五什图聊过。他指天誓地地保证,当初侄媳妇满月时,绝没有小永瑛这般力气。最多也就如十岁孩子的力道。而咱们小永瑛那拳那脚那劲道,比专业训练过的侍卫也不遑多让了吧?”

“这要是打小学起来……”

“不行,臣弟得想法子将弘历教好咯,争取二三年就把户部的担子甩给他。如今臣弟便能有更多时间用来教导小永瑛了。嘿嘿,没带过兵、打过仗不要紧。培养出来个所向披靡的大清战神,将来弟弟下去了往列祖列宗面前也足够吹嘘啊!”

不得不说,十三打开了雍正的新思路:体力不行,御制弓只有四力半。但朕悉心教导,培养了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好孙孙。将来到了地下,一大家子团员,谁还敢不说他一句能?

思及此,雍正不由笑:“弘历年纪轻轻,哪儿扛得起这般重担?还是得十三弟多多盯着些。有你,朕方心安。”

好一番君臣相得、手足情深,感动得允祥就差掏心掏肺。哪儿知道自家皇兄在信任、重用之外,还起了截胡自己的机会呢?

就好像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月子生涯后,舒舒终于可以肆意地洗个热水澡。

嗯,不加各种奇奇怪怪药材,就痛痛快快的热水澡。

水换了三桶,浑身轻了半斤后。还以为可以回归到吃香喝辣,为所欲为的美好生活呢!结果某人又端来鸡汤面,并特别残忍地告诉她:“岳母反复叮嘱,说月子做不好,忒容易闹毛病。弄不好,会影响一生的。”

“当然,在爷跟额娘的无微不至下,你这月子肯定坐得

好极了。但三十天太短,不妨再加半个月。”

对此,舒舒当然是反对的。

但弘昼别的都宠着惯着她,甚至时不时被磋成软面条也毫无怨言。事关她身体的时候,却坚决不肯让步。各种软磨硬泡,缠也得缠着她点头。为防舒舒阳奉阴违,他甚至又给自己告了半个月的假。

这要是以前,雍正往和亲王府抽,也得把臭小子抽去工部衙门。哪怕整日里练武或者喝茶,充其量是个摆设呢,你也得兢兢业业地给朕摆在那里!

可现在……

听着信儿的雍正只一笑置之,还对满心忐忑试图帮衬说情的裕妃摆手:“爱妃不必紧张,身为男子爱护妻子、疼爱子女本就是分内事。吴扎库氏孕育皇孙有功,弘昼多看顾些也是该着。”

嗯???

裕妃惊呆,真·没想到勤奋到恨不得废寝忘食的帝王能说出这话来。

雍正轻咳,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才不说自己被十三弟蛊惑的,也开始盼着吴扎库氏早点再传佳音。生下第二个、第三个,许许多多个像永瑛这样生来就有巨力,健壮结实的小皇孙呢!

如果他说了,裕妃保准告诉他洗洗快点睡。

因为她那最爱重妻子的好儿子啊,早早就问过了太医,得知频繁生育对母体与胎儿的影响。又介于小永瑛破坏力惊人,被各方关注等等因素。夫妻俩早就商量好了,三年内都不会有二阿哥。只一心在好生养育、教导永瑛上!

结结实实地被又监督着坐了半个月加长版月子,把舒舒烦的哟!天天盼着皇帝公爹从天而降,抓弘昼那家伙好生上朝、上值。

结果从八月初七盼到了八月十五,转眼重阳节都快到了,某人还在府上优哉游哉。

就让还想让他再进一步,变成铁帽子王的舒舒很是不爽了:“这一晃都要歇两个月,爷还不回工部当差?不怕皇阿玛一怒,又把你从亲王削成光头阿哥?”

“不怕!”弘昼抱着好大儿,笑得嚣张至极:“皇阿玛日理万机恨不得夜以继日,都还旬日来府上瞧咱们永瑛。只要有他好大孙在手,爷这和

硕亲王就稳当着!”

反正任由你怎么说,和亲王就是特别倔强:“爷打懂事儿起,就打量着以后做个富贵闲王。”

“如今,嗐,不管皇阿玛是出于什么原因封了爷这个和亲王,反正爷目标就是当亲王领万两俸禄。现在目标都已经完成了,何必还要为难自己呢?”

万一四哥、八弟觉得爷是个威胁。合计合计停下较量,先把危险扫平了再来分高下可咋好!

唔!

虽然这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弘昼觉得,做人还是要学会居安思危。毕竟扳着手指头细数,他现在已经是三个皇子里面的最贵啦。身为和硕亲王,有妃位亲额娘,对他大为欣赏亲近嫡额娘。

对朝廷贡献卓著的福晋,得皇阿玛喜爱看重的好大儿。连十三叔这个当朝第一贤王,皇阿玛最最信重之人都视他们夫妻为恩人。提出耗羡归公、摊丁入亩等政策,被皇阿玛视为腹心的田文镜田大人也因钢铁事与他有几分交情……

越想越觉得危险的弘昼:!!!

真·忧心忡忡。

连被舒舒磋成软面条,女人似的被拦腰抱回卧室都顾不上生气了。只反复思量,试图琢磨点儿让哥哥弟弟放心,皇阿玛失望的荒唐新方式。

舒舒:……

合理怀疑,历史上这货爱办葬礼、吃贡品,含笑听一众妻妾给他哭灵的奇葩爱好就是这么来的。

为免误伤,舒舒还略试探了下。

瞬间,某人就双眼晶亮兴趣满满:“福晋聪慧啊,可不?世人多避讳生死,日常恨不得连个死字都成了避讳。谁好生生的,会给自己操办葬礼呢?啧啧,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可惜……”

“可惜啥?”

“可惜皇阿玛是个暴脾气啊!”

弘昼轻嗤笑,给了舒舒个‘刚还夸你聪明,怎么转身又笨了’的眼神:“就皇阿玛那眼睛里不揉沙子的性子,爷要是敢假死,他就敢弄假成真你信么?保险二话不说,直接把棺盖给爷钉死!”

这荣华富贵的小日子才刚刚开始,弘昼哪能允许那等惨剧发生呢?

不过……

弘昼嘿笑:“这等妙招儿还是得记下

记下!万一哪一天……嗯,用来自污,打消新君忌惮什么的,可再合适不过了。”

舒舒握拳,笑得可危险:“爷只知道皇阿玛的性子,怎么就不费心记记我的性子?”

“你?”弘昼感觉整个人都被种莫名危险的氛围笼罩,让他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你肯定是爷最好最好的福晋啊!虽,虽然很有把子力气,一不顺心了,还喜欢找爷切磋。”

“虽然常把爷磋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但过后,还会小心翼翼抱着爷回来。也,也算特别用心了。福晋还护短,除了你,不许任何人欺负爷……”

咳咳!

虽然刚开始,他堂堂七尺男儿被福晋压着打,还被女人似的抱回去,真不止一次咬牙切齿。气到极致的时候,甚至暗戳戳起过休妻的想法儿。可……

被护了一次次后,他的那点排斥早就见了鬼。

反而还有那么点自得:福晋虽然脾气不好,但能力强啊!能护着他,不许旁人对他有丝毫怠慢啊。在这皇权至上的大清,有几个女子肯为了丈夫对上当朝皇上呢?

唯独福晋啊!

弘昼笑,特别认真地道:“总而言之,舒舒就是天下间最好的福晋。能与你携手这一生,是爷的福分。”

这家伙长得好,处处戳在舒舒的审美上。两世为人,舒舒还自认老牛,对嫩草颇有几分天然的容忍。在一般非原则问题上,都不大跟他计较。可现在,涉及到原则了啊!

舒舒眯眼,挥了挥自己白嫩小巧看着没什么杀伤力,实则特别致命的小拳头:“不得不说,爷对我的了解还是有些片面。今儿妾身就教你学个乖,告诉你啊……”

“若真有活着为自己办葬礼事,我也……”

“算了,钉死棺材太残忍了,我做不来。还是先揍你一顿,让你打消这个念头。然后把一句话牢牢地刻在心里:福晋脾气不好,心眼也小。最讲究个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哪个让本福晋哭,本福晋就打得他哭成狗!!!”

话落拳动,半点都不怜惜。

片刻后,浑身像被拆了重组一样的弘昼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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