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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
越恒浑身上下沾满泥土,像裹着糖浆的糕那般,头发草一般乱糟糟立在头上,比他躺着的快乐生长的草丛还要自由。
他沾满泥土的手挠挠同样沾满泥土的脸,高挺地凝固着黑泥的鼻梁上,本该明亮的杏眸此刻暗淡无光。
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精彩!
越恒郁闷地想。他莫名其妙从江水里醒来,还好没被呛死!老货郎不知所踪。他好不容易爬上岸,嗯,很好,荒郊野岭,没人没鬼,没吃没喝。
他逮到只野鸡,不会拔毛;摸到鸟蛋,不会生火;就连口清水都喝不到!
野鸡鸟蛋全进了越姬的肚子!
啊,这是多么痛苦无望的日子啊!越恒悲愤,他在山沟村时,虽然练功辛苦,但是大家宠他,从没缺过吃食!没想到离家三天,连口水都没得喝!
无奈之下,越恒渴到极致,只好喝酒度日,然而……练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是那个一杯烧心烧胃,两杯酩酊大醉,三杯敌我不分,四杯倒头就睡的yue恒。
他在林子里呆了两天,醒来后林子被他毁了大半,他心虚地换了个地方灌下一肚子酒倒头就睡,没想到被吵醒。
好像有人。越恒有些茫然,抓着酒葫芦放在眼前,他刚刚干了啥?
啥玩意飞出去了?
还有啥王八乌龟的?
越恒饿的眼前飘小星星,眼皮有些沉,他胡乱吞了一口酒,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然坐起,手里酒葫芦差点没握紧飞出去。
“有,有人?!”
有人!有人就有吃的!
越恒的眼顿时闪闪发亮!
“人,人人——yue——”
肚子里空空荡荡只剩翻滚的酒水的越恒起得太猛,火烧火燎的胃猛然出击,火辣的滋味顺着喉咙突袭舌苔,他没忍住这灼灼感觉,一阵干呕。
“yue——”
众人只见草丛里猛然跃出一黑影,还没说全一句话,就伏在树上捂着肚子“呕呕呕”。
空气顿时寂静,无数问号飘在林间。
……这是个啥鬼?
争霸山庄众人与那两名被打劫的人皆看向他,不敢大意,毕竟刚刚不怕死的那人现在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越恒抱着树干慢慢坐在地上,他靠着树,抬起脸,无数个星星在眼前飘来飘去。
恰逢一阵风从林间吹过,吹开粉色身影面前白纱,粉衣“少女”连忙低头。
越恒捂着肚子,似乎并未看清斗笠下人的模样。他只觉日光太亮,星星太闪,粉色很漂亮。
越恒弯起嘴角,嘿嘿一笑。
王争霸看了眼王诸葛。
王诸葛看了眼王争霸,
“大当家,此人看上去不好惹,我们不如……”王诸葛对着身后瞥瞥眼。
不好惹?王争霸内心怀疑,他刚刚被越恒露得一手吓了一跳,现在再看,这人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一派寒酸,除了那个青色酒葫芦之外再无他物。再观他脸,乌漆嘛黑,只露一嘴大白牙……像个疯子。
王争霸心有不甘,他盘踞争霸山多年,难不成今日就被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看上去神志不清又莫名其妙的人灭了威风?
王争霸看了眼旁边的小美人,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就上火!
只见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一动不动,脸的方向紧盯着来路不明那人,看的那是目不转睛!
虽然看不到斗笠下美人的神色,但是王争霸知道,小美人就是在看他!没准就是被刚刚那人一手镇住了!
这绝对不行!
王争霸挺起胸膛,他好歹一山之主,手握争霸山庄——自己封的,手下小弟无数——现在还有十四个正常喘气的,相貌堂堂——自以为,威风凛凛——还是自以为,怎么能被这么一个力气大点的死穷酸只会喊饿的臭东西欺辱了去!
“来啊!”王争霸大喊一声,举起争霸山庄唯一利器——长刀,对着一众小弟喊道,“给我把这人拿下!”
“庄主三思啊!”王诸葛焦急地挥着少了一根鸡毛缺了一大块口子的扇子道。这王争霸平日好糊弄的很怎么今天跟水泡脑子一样!他自己什么熊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会功夫的跟平日抢劫的富商能一样吗!
“三思个屁,四思也不行!”王争霸抖抖胸,他可不觉得那个抱着树干吐黑不溜秋的人他哪里比不过,他故意压着嗓子发出低沉的声音,“今天给我弄死他,带着你们嫂子回庄喝酒摆席拜堂!”
王争霸的声音稍稍令越恒回神,他托着下巴,“啊”了声,弄死谁?
他抬眼,疑惑道:“你们这是干嘛呢?”
粉衣人身边,胡子上沾着血的中年男子又吐出一口血,忽而眼前一亮对着越恒伸手,“大侠救命!”
“救救我跟小女,他,他们是山匪!”中年男子趴在地上,一副病入膏肓模样,还伸手拽拽粉衣人的裤腿。
斗笠下的人嘴角微抽,俯下头去,他身子单薄,斗笠白纱盖在粉色衣裙上,平添几分弱不禁风,他此刻低下头,外人眼中,就是小美人被吓到了害怕模样。
“岂有此理!”越恒举起酒葫芦,眼睛贼亮,“竟然是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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