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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恒与盛九月找到摆摊的地方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他新的摊位与之前的地方一个街头一个街尾,相距百米。
在越恒搬石头摆位置的时候,盛九月与隔壁卖字画的人商量,借他一张桌子与笔墨纸砚,替人写字,赚得的银两一人一半。卖字画的人心想还有这种好事,不是白得一出力的还不影响自己个儿赚钱,便同意了。
盛九月坐在凳子上,一抬眼见越恒不知跑哪里去了,倒是认出他的长洲城百姓走过来,跟盛九月说话,知道恩人换地方卖艺了,连忙呼朋唤友,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他们还记着越恒的拳法,十分有意思,他教训岳世雄的场面还被人记下来,拿到酒楼说书去,让不少人知道,长洲城有一青年侠客,武功高强,长得好看,行侠仗义,就是很穷,在街边卖艺。
冬日太阳高悬,照在人身上暖洋洋,不长眼的小风偶尔刮过,让人缩起脖子。
越恒口里喊着“劳烦借过”从人堆里挤出来,小跑到盛九月身边。他怀里高高鼓起,手里抱着条厚毯子,脖子裹着他早上扯下来的棉袖子,也不知去哪里找人缝在一起,还安了扣子。
盛九月取下帷帽,戴上面具,见越恒过来,便抬起眼睛抱着手臂懒洋洋地看着他。
“怎么?”盛九月问。
越恒弯下腰,连人带凳子一起搬出来,随后展开毯子,铺在越恒身上,将他腰以下盖得严严实实。盛九月愣住,又见越恒摘下脖子上的长条的东西不由分说挂在他脖子上,还带着越恒体温。
盛九月抬起脖子,方便越恒系扣子,疑惑道:“这是什么?”
“这叫围巾。”越恒系好口子,又从怀里掏出手臂长地汤婆子,塞进毯子里,忙完后又连人带凳子一起搬起来放回去。
“还冷不冷?”越恒笑嘻嘻道。
盛九月抬手按在围巾上,眸色微动,闻言摇摇头,“不冷。”热乎得很。
越恒得意一笑,道:“对面有个医馆,我本来想去看看我的耳朵,某人拧得太用力我感觉我耳朵要掉啦。不过好在我皮糙肉厚,大夫说我没事。”
盛九月抿住唇,低声道:“还不是你胡言乱语……”他哪里用力了,还要去看大夫!
越恒见他上下翻飞的眼睫,微微一笑,低声道:“好在我没事,若是我有事,那可要赖上你。”他伸出手,在忽然红了耳朵的某人下巴上一挑,站起身道,“行,我开工了,要不要比比谁赚得多?”
盛九月跟着越恒手指动作抬起头来,闻言感兴趣道:“比什么?”
“嗯……”越恒有些苦恼,想了想,头上灯泡“叮”亮起来,“若是谁输了,就要伺候另一人一晚上如何?”
他眼睛晶晶亮,扶着桌子凑到盛九月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端茶倒水喂饭,打水洗脚洗袜子,还要暖床!”
“如何,你敢不敢比?”
越恒温热地呼吸扑在盛九月耳边,黑发下,两人的耳朵同时飘起红晕。盛九月心莫名跳得飞快,他撇开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道:“不就是当一晚仆从,我有什么不敢的!”
“好,既然如此,立字为据!”越恒立马抓过桌上的毛笔塞在盛九月手中,拽过一张纸,往桌上放了五枚铜钱,亲自磨墨,让盛九月写字据。
盛九月“咳”了声,按照越恒的要求写下约定,还写上谁不履行谁是小狗这种街边三岁孩子打赌时说出来的话。一式两份,签名字按手印,格外郑重。
越恒拿着纸,喜笑颜开,拍拍盛九月的肩膀,道:“好字啊!”
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有些羞耻地盛九月沉默片刻,看着纸上越恒龙飞凤舞的字迹,木然的挑起唇,“你也不差。”他总以为越恒文盲没读过书,没想到字迹如此潇洒,可见是念过书甚至常年练字的人……
所以说某人有时候的胡言乱语,词不达意……是故意的?
他脑中思绪翻飞,手上小心的折起纸张,放入怀中,一抬头,见旁边邻桌,摊位主人抬着一只手挡着半边脸,嘴里嘟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现在的小夫妻如此明目张胆?倒叫观者惭愧至极!”
“咳哼!”红成虾子的盛九月将五个铜板收起,丢在钱箱子里。铜钱碰撞,发出“叮叮”撞击声,盛九月盯着铜钱看了片刻,眼中浮出一层水雾,像春日潋滟湖水,夏季葳蕤碧草,秋季婆娑清风。
“今天多赚一些吧。”盛九月望着前方,轻声道。他眼睫颤动,一滴泪珠从眼角落下,划过银色面具,落在云锦坊绣娘儿们精心织就的衣衫中,不知所踪。
摊主默默放下手,默默拿起毛笔,默默点头。半晌后他低声赞叹,“颇有情趣,吾不极也,夫人好姻缘。”
盛九月:“……”
“汤婆子可否借某一用?”
“……”
对比这边的沉默,越恒那边热闹许多。因答应盛九月要多赚一些钱,越恒表示今日不仅打拳,还可以带孩子们飞高高。长洲城百姓听到后无不开心,连忙回家抱孩子去。
“越少侠,今日怎么没见你带着葫芦?”有人好奇地问越恒。
越恒懵神,手掌下意识摸向腰间,理所当然摸空,他搓搓脑袋,心里暗道“完蛋”,昨晚太上头,直接把葫芦丢出去忘了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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