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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窗边摆放着一张书桌,铺满阳光。一只鸽子站在窗边咕咕鸣叫,黑色的圆眼看着盛九月。
盛九月低头,手里摆弄一张纸条,忽然一道欣长阴影遮住阳光,落在他身上。盛九月头也不抬,没好气道:“作甚?”
越恒攀在屋檐上,头发垂下,像挂在窗口的扫把,要不是白天,怕是恐怖片。越恒扒着窗户晃来晃去,阳光与影子也跟着他左右摇晃,他笑眯眯地看着盛九月,问:“哪来的鸽子?”
盛九月拍掉他往鸽子身上摸的手。越恒跳下来,站在门外瓦片上,他蹲下身子双手交叠,把下巴搁在手臂上撇嘴,熊家长发言道:“我们家越姬喜欢羽毛啊,给孩子玩玩怎么了。”
他说完,从头发里把冬季发懒的越姬掏出来,放在被桌上。
盛九月无奈地看着他。
阳光落在他脸上,微微凌乱的发散落脸庞,白瓷般的皮肤闪烁温润的光芒,他眼眸清澈,看向桌上站起来舒展身子的越姬,随手拨弄下小蝎子雪白的身子。
越恒抓住“咕咕”叫的鸽子,拔下两根羽毛,分别放在越姬两只螯中。
越姬举着螯,在越恒和盛九月注视的目光中快乐跳舞,螯里两根羽毛晃来晃去。越恒看了会越姬,目光慢慢落到盛九月脸上。
盛九月被他目光盯得脸热,收敛笑意,抬眸瞪了眼越恒,又提起最先的问题:“作甚?”
越恒摸摸脸,眼神开始发飘,嘟囔道:“我嗯嗯恩嫩恩恩嗯。”盛九月没听清楚,不耐道:“你早上没吃饭么,大点声。”
“我说我要嗯嗯嗯!”
盛九月:“……”他缓缓举起手。
越恒下意识蹲在窗户下面,露出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盛九月小声道:“我有事要出门,估计晚点回来。”
盛九月缓缓坐回凳子上,手里摆弄着纸条,看了眼心虚的越恒,垂下眼睫,面无表情问:“去哪?”
越恒脑袋往上拔一寸,声音跟着高一点,道:“那啥,我师父给我的地图被水冲的就剩一点能看清,我想找人帮我认认去,指不定有人就知道那地方呢!”
“哦?”盛九月来了兴趣,伸出手勾勾手指。越恒从怀里掏出羊皮卷,放在他手上,还趁机摸了下小手,招来盛九月怒瞪。盛九月展开羊皮卷,只见其上山川河流清晰可见,只是标注地点的字迹似被水洗过一般,只剩下黑哒哒墨迹。他微微皱眉,看着整张纸上只剩下一个“屈”字,落在座高山旁。
“屈”字豪迈大气,可见落笔之人当时位不羁侠客。
“看着有些熟悉?”盛九月歪歪脑袋,眼里闪过疑惑,“好像在哪里见过。”
越恒眨眨眼,敛声屏气地看着他。盛九月思考片刻,未果,将羊皮纸扔给越恒,道:“记不清了,你去吧。”
“好嘞!”越恒笑起来,转身欲走。盛九月在身后看着他。
“咔、哒。”布鞋踩在瓦片上,发出声音,越恒跟着心一跳,有些犹豫的转头。盛九月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犹豫,见越恒忘来,不由开口。
“你……”两人同时开口。
盛九月按了下跳动地右眼皮,垂下手指,越姬便爬上来,在他指尖乖巧地趴着。“孩子不要了?”他问。
越恒挠挠头,道:“先跟着你。”
盛九月点点头,一时无话,只是心头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他放下托着越姬的手,眼神渐深,看着站在不远处对着自己笑容灿烂的越恒,忽然做了个决定。
“你过来,我给你个东西。”盛九月道。越恒感兴趣地走过来,见盛九月从怀里掏出半枚玉佩。玉佩青翠,雕龙画凤,中间刻着字,只是现下字一分为二,只剩下左边,实在叫人认不出来。
手掌长的玉佩在盛九月手中停留片刻,落在越恒掌心。
“这枚玉佩对我很重要,你好好保管。”盛九月叮嘱道。
越恒瞪大眼,惊讶地捂住胸口,脸上飘出一点红色,“定,定情信物?”
“啪!”
“嗷!”
越恒捂住额头,嘴里像喝了蜜一般,甜的忍不住笑起来,他连忙将玉佩收进怀里,信誓旦旦道:“你放心,丢了越姬都丢不了玉佩!”
越姬:“???”
越恒开心极了,想着定情信物哪里只有一方送的道理,他从身上搜寻,最后眼睛一亮,把带在脖子上的石头吊坠拽下来,放在桌上。
“这是我出门前,家里长辈赠与我的平安符,在少林开过光,你看我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应该很有用!”
盛九月:“……”
“咳,那什么,你就带上?”越恒试探问。
盛九月看着黑漆漆活像路边捡来的石头,无言以对。石头上还穿着红绳,看上去更加“朴素”。
盛九月:“………”
他看了眼越恒期待的目光,只好将绳子绕了几圈,系在手上。于是盛九月白皙的手腕上,密密匝匝缠着发带粗的绳子,绳子最下面,黑疙瘩的石头不时跟桌面碰撞,发出“哒哒”声。
越恒在一边杵着脸,开心道:“真好看!”
盛九月:“…………”
现下越恒真当要走,他摸摸鼻子笑道:“我还留了礼物给你,在房间内,你好好找找哦。”
“我走啦~争取早点回来!”越恒话说完,人已百米之远,快活的声音落在冬日暖阳中。
“礼物?”盛九月站起身,在屋中搜寻片刻,最后在放衣服的箱子里发现自己的匕首——完好无损的匕首。原本断裂的地方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痕迹,匕首上,九字终于完整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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