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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肉令智昏。
直到坐上了去贺衡家的那路公交车,祁殊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时脑子发昏,就这么草率地答应了去贺衡家里跟他和他妈妈一起庆祝离婚的邀请。
多他妈离谱的邀请。
谁家普通同学会去参加这种迎接自由性质的家庭聚会啊。
贺衡委实有点兴奋过头,两分钟能问三次到哪儿了,再顺便重复两遍在东阳小区下车记得是东阳小区。
要是普通同学室友也就算了,偏偏前几天两人才确定了关系,现在去贺衡家好像就变得奇奇怪怪。
祁殊心里本来就越想越紧张,他还一遍一遍地问,烦得祁殊直接开了位置共享,让贺衡自己去盯着地图和两个头像看。
偏偏贺衡看着还不消停,一会儿问怎么停了是不是红灯,一会儿吐槽这趟公交车的司机一个比一个养老,属于让司机看见司机都能被激得飙车的那种。
着什么急啊,慢点开最好了。
在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从容地面对贺衡的妈妈之前,最好永远别到站。
……万一被看出来怎么办啊?
一个苦于丈夫出轨男性的母亲,真的能接受自己儿子也同样喜欢男人吗?
不会歇斯底里地要求他们分开吗?
祁殊心里乱得差点弃道从佛,甚至很发散思维地想自己要不要临时下车买串佛珠来盘。
没准这一路上就能盘得包了浆。
没准儿自己这一路上就能直接遁入空门。
他正胡思乱想着,贺衡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在公交车上接电话就很麻烦。
在公共场合不应该大声喧哗是一回事,公交车上乱糟糟的,报站声说话声车辆发动的各种声音混在一起,不论是说还是听都很费劲。祁殊翻了翻兜里,庆幸自己临出门时顺手带了耳机,慢吞吞地插上摁了接听。
贺衡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耳机直接传进耳朵里:“那什么,祁殊你还在车上吧?”
祁殊:“……”
祁殊心平气和:“不然呢?”
才坐上车不到十分钟,难道还能光速到站吗?
小室友语气很冲诶。
贺衡在电话那头坦坦荡荡:“没办法,我紧张嘛,得和你说点什么缓解一下。”
祁殊顿了一下,原本心里乱成一团的思绪竟然诡异地被抚平了不少。
原来他也在紧张。
这个认知让祁殊忽然感觉很放松,好像原本的紧张突然就被分担了一半似的。
祁殊深呼吸了两下,把脑子里的佛珠清出去,叮嘱贺衡:“一会儿到了你家,你说话注意一点啊……别跟在学校似的什么都乱说。”
贺衡不满:“怎么啦,什么叫乱说,我发现我男朋友的用词很有问题啊。”
车上还开着空调,祁殊正对着风吹,脸上红得还不太明显。他挺严肃地指出来:“就,男朋友这个词,你注意一点别让阿姨听见。”
贺衡在电话那边半是耍赖半是认真:“男朋友这个词怎么啦,本来就是嘛,你都说了不会反悔的,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祁殊:“……”
空调的凉风好像开的不够足。
“没反悔……”
祁殊很艰难地回答他,“但是,在学校没事,在你家里,怎么都得注意点儿啊。”
还注意啥啊,昨天我妈就知道了。
贺衡生怕自己说出来再把祁殊吓得半路跳车逃回学校,就克制住了自己,佯装不满:“都在一块儿了,连个名分都没有,我太难过了呜呜呜呜,我男朋友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虽然知道他这副样子是装的,祁殊还是被他说得有点儿愧疚。
名不名分先两说,主要是自己还有个红鸾星没解决。
算命不观己身,祁殊就是想算,也根本算不出来师父口中那个”漂亮温柔才貌双全有文化讲礼貌还爱护小动物尤其是团团这样的小猫”的红鸾星到底在是谁。
他倒也不是非得见那个红鸾星一面,可人家现在就在阳城一中,没准还知道他跟祁殊搞了对象……怎么想怎么别扭。
也不知道星象变了没有,要是还没变,得想办法解决了才行啊。
基于此,祁殊对他多少有点愧疚。偏偏贺衡又是个打蛇随棍上的性子,一向最会得寸进尺:“真难过,我男朋友到底喜不喜欢我啊,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过分的无理取闹。
看起来自己不答应,这人能一直闹下去。
祁殊无奈,只好轻声回答了一声喜欢。
可贺衡还嫌不够,继续跟他耍赖:“没听清,呜呜呜我男朋友都不肯大声说喜欢我。”
祁殊:“……”
还来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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