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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鸿好歹也是个四品天师,耳聪目明的,该听见的一字不落都听见了。
要是单作为班主任,班里两个学生早恋,他肯定要叫过来谈一谈,至少得嘱咐两句不要影响学习注意安全。
但小道友也是正四品。
夏鸿有些时候就不太能很好地转变身份,特别是这个小道友在符篆方面明显比自己优秀一大块的情况下。
名义上虽然占了个老师,其实除了在课堂以外,他都不太好意思接住这个称呼。现在突然发现他早恋,也不太好意思过问。
……但班主任的职责总得尽到位。
夏鸿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把祁殊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贺衡死皮赖脸地跟过来,扒着门框非要一起听。
面对他,夏鸿就很容易端起班主任的架势来:“着什么急啊?一会儿轮得到你,外边儿等着。”
祁殊失笑,一边关门一边冲着贺衡摇头。
贺衡倔强地扒着门不撒手。
“真没事儿。”
考虑到夏老师的面子,祁殊声音很小,“我俩就是探讨一下学术问题。”
小室友上次也是那么说的。
……不过上次好像确实也只是探讨了一下玄学方面的学术问题。
贺衡勉强放了心,但还是守在办公室门口没离开。
祁殊关了门,坦坦荡荡:“夏老师,您是要问我和贺衡的关系吗?”
可怜夏小天师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跟自己同品阶的道友聊起“早恋”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啊,是……我想提醒你们,嗯,注意一下分寸和安全。”
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老师,谁是早恋被抓的学生。
祁殊也有点诡异的迷惑感:“好的夏老师,我们会注意的。”
其实讲到这儿夏鸿就已经非常想结束话题了,只是出于班主任的责任感又多问了一句:“你的……监护人?”
祁殊点点头:“我师父是。”
学籍表上填的是养父,夏鸿注意过,顿了一下继续问:“按咱们学校的规定,早恋是必须要通知监护人的。你毕竟还没满十八岁,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自己可能会早恋,但不知道自己挑了另一个人早恋。
师父应该不会因为一个星象就逼着自己必须去找红鸾星,祁殊不太担心:“等有时间我自己跟我师父说吧……毕竟我是来找红鸾星的,突然换了人也得解释一下。”
夏鸿更不想跟一个品阶没准比自己师父都高的前辈谈论孩子和早恋的事,闻言甚至松了一口气:“行,你自己谈就行了。”
“不过,”夏鸿挺不能理解,“为什么你就确定是换人了?你师父已经算出来你的红鸾星到底是谁了吗?”
祁殊无奈:“算肯定算不出来。可星象以阴阳为序,五行合卦,我的红鸾星至少是个女生啊。”
那可不一定。
夏鸿自己两个师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在一起谈了恋爱,被师父发现之后一口咬定是星象指引。后来师父真的较起劲来夜观天象,也不知道具体参透了什么,反正是第二天做早课的时候就默许了。
由此可见,什么阴阳为序都是唬人的,星象最多管个缘分——人们多数还不一定按着缘分走呢,更别说管男女性别了。
但人家的红鸾星到底是谁,夏鸿也不清楚,没发表意见,指了指门口:“行了,仪式走完了,换贺衡进来吧。”
贺衡进出办公室非常熟练,没等人换,自己听见声音就推门进来了:“报告。”
夏鸿:“……”
你居然还真在趴在门口偷听?
夏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都听全了?”
贺衡坦坦荡荡:“听全了夏老师,要不我来复述一遍?——省得您再说一遍怪费事的。”
夏鸿短暂的教学生涯里还没遇见过这么混不吝的玩意儿,应对起来居然还没有什么有效措施,只要眼不见心不烦地摆摆手:“行行行,赶紧回去自习……等等,你家长那边知道吗?你自己通知一下?”
贺衡正愁没人跟自己分享进展,开开心心地举手:“我通知过啦夏老师,祁殊上周末就是去我家吃的饭,我妈还给了改口费,现在祁殊已经改口叫……”
没完没了。
祁殊忍无可忍地把人拽出办公室:“……夏老师我们回去自习了。”
夏鸿仿佛劫后余生,忙不迭地放了人:“去吧去吧。”
贺衡老老实实跟他下楼,进了楼道里才问:“我刚刚听见你们说红鸾星?什么红鸾星?”
这事儿瞒着他也没什么必要。
“中考前一天我师父有点紧张,说要夜观天象给我算算明天的作文题目,不小心算出来了个红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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