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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霄仰在沙发上, 神情漠然地听着电话里中年男人的恳求声。
“小宋先生,我们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了吧……已经做得够多了,再行动下去, 江家就要发现是我在背后干扰他们了。”
“顾伯伯可以报我的名字啊。”
“那江家不还一样会知道我和你联手过?!”
“对啊, 所以你没有退路了嘛。要么站到我这边,要么被江家盯上。”
“你为什么要害得我走投无路……”
宋霄轻轻一笑,眼底却冰冷:“康阿姨被江家一步步逼到绝路的时候,你们袖手旁观,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以为默不作声, 就不会轮到你们头上?”
顾渊声音颤抖,苍白地辩解道:“路夫人当年是意外得病……如果她身体没有垮, 是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忙得焦头烂额, 把本来能早些治疗的癌症拖到晚期呢?”
“这,这都是造化弄人, 你就算问我,我也……”
“路伯伯刚去世,端木棠最先撤走了所有的资金。之后的三年,你们觉得她是女人,扛不下一个家族的产业, 一个个切断合作,却忘了路家的产业有一半都是她努力打拼来的,所有的融资合作项目, 都有她和路伯伯两个人的签名。”
听到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剩下被扬声器放大的,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江家趁火打劫的时候,你们以为自己什么也没做,就不是凶手了吗?”
“你已经替我泄露了江家最看重的商业机密, 江潋泽一定会彻查到底。”宋霄在对方无休止的沉默中笑了,“反正,我不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隔着电话,看不到对方的恐惧,顾渊当然不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宋霄紧绷的心却已经感到疲惫了。
简易的小书桌上还放着他的线谱草稿,铅笔停在最后一个断掉的音符上,许多天都没有接续下去。
路清酒知道危险,但仍然坚持要去见端木棠。软磨硬泡之后,才同意宋霄让保镖跟着。
他的手指仍然悬浮在手机上,焦躁不安地来回滑动,直到终于接到了保镖的电话。
“路小少爷除了端木先生之外还见了一个人……好像是江二少。”
端木棠想让路清酒为他挡箭,替他在江家面前背锅……
江潋川出现在那里干什么?!
宋霄想也没想,抓起衣钩上的外套就冲了出去。
……
路清酒和端木棠说了一晚上的甜言蜜语,一丝丝仇恨都没有暴露出来,却差点要被自己肉麻吐了。
和端木棠道别,身后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路清酒。”
嗓音很清亮,转身撞见的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却让他寒毛直竖。
江潋川身形高瘦,靠近时很有压迫感,路清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现在没有监听,你可以和我说实话了。”
在仇人的儿子面前诉说仇恨?他当自己是傻子吗?
路清酒急促地呼吸着,抬起头时眼睛已经迸发出微红的血丝,眼角也慢慢落下一滴恐慌的泪水:“江二少,我真的只想好好活下去……求你放过我吧。”
“哇,你的演技还会进步诶,上次给你打70分,这次能到95。”
“……”
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当测谎仪呢?
路清酒一头雾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下意识瞥向江潋川手腕上的伤口,却见手臂上又添一道更迂回细长的疤痕。
不知是拿什么划伤的,像盘了一条蛇。
路清酒惊呆了,指了一下他的伤口:“……你这又是怎么了?真的不要紧吗?”
“啧,还不是因为我在电话里说我大哥傻,谁知道他真的在监听啊。”
“……你不能反抗一下吗?”
“我不来,别人就要受苦了。至少我疼的时候不会叫出声。”
“别人难道不能……”
话音未落,路清酒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江潋泽总不敢对长辈无礼,同辈里除了弟弟,不就只剩下那个从没在公开场合出现过的伴侣?
江潋川淡淡地笑道:“你忘了?我上次告诉过你,他腿断了。”
“……”
路清酒实在不忍心再看他的伤口,抬头看着会所的招牌因夜色渐深亮起了灯,才恍然想起这个熟悉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包厢,只有康柏楠、曾安和江潋川知道内情。
“是你让端木棠选在这里和我见面的?”
“聪明,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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