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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普通孩子、合格丈夫（加3）

方祺一脚蹬着墙，另一条腿伫立着，两只手握着门把使劲拉，但到底抵不过两个成年人的力气，大约几十秒，力气耗散很快，但门只是晃动几下，他喘着气，转过身表情凶狠地看向坐在椅子上一脸镇静的方泽。

“听李主任说，你打人了？”

方祺不紧不慢地背倚着门，嗤笑一声：“我打的那也是人，那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方泽皱了下眉头，虽然两人一见面就掐，但他清楚方祺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但他同样也清楚，不管对方做了什么，私下约架打人就是错的。

“这个年纪的小孩能有多坏，现在14岁就能负刑事责任了你不知道吗，18岁的人了，怎么做事总是分不清轻重！”

方祺抿紧唇，火气上头就没想那么多，烦躁地抓抓头发：“我知道，后果我承担，但有一点我要反驳一下，坏人可没有年龄之分。”

“再者，我打人有分寸，先打了眼眶致晕眩，然后就都是些耐打厚实的部位，疼那一会儿然后顶多眼青几天，轻伤都算不上。”

方泽气得发抖，手指扣响桌面：“你挺聪明啊，打人之前还想好怎么打？什么叫轻伤都算不上，要是人人都是你这种想法，世界算是毁了，你怎么就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让我省点心呢！”

说着说着，方泽眼眶微微泛红，硬生生忍住了鼻尖涌上来的酸涩，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好像作为他的父亲没有一点幸福感，只有悲哀。

方祺看出了他的想法，努力抑制住哽咽，一字一句地质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合格的丈夫，给妈妈幸福。”

这话狠狠戳进方泽的心窝里，他唇瓣颤抖，看着面前这个眼尾泛红的孩子，移开脸闭上眼睛。

方祺转过身，抬起胳膊利落地一抹眼泪，紧盯着面前的门，右腿刚抬起一半，就听到后面的人说：“行了，放他回去吧。”

那人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言语里是满满的无力感，门外的保安面面相觑，慢慢松开了攥着握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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