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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同族的叔公发出一声暴呵:“别再这儿丢人了,大玮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你们宠出来的,他从赌场离开了之后会去哪儿?还不是又去了哪个勾栏鬼魂!当爹娘的不去找儿子就算了,只知道一个劲儿哭哭哭......再说了,柒伊只不过是个哥儿,他能打得过身强力壮的大玮吗?!”
柒伊将受伤的手掌放在衣服上蹭了蹭,又冷眼看着柒家大嫂坐在地上狂哭。
这一刻他突然无比厌恶,甚至连那最后一丝丝的耐心都消失不见。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雪越下越大,黎慕坐在轮椅上发出几声轻咳,他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刚刚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坐在驴车上的时候就发起了低烧,连带着柒伊都跟着揪心了一把。
“没关系,大夫说喝药之后多休息就好了。”
察觉到柒伊又有点儿想哭,黎慕就忍不住想笑,发自内心的那种......或者说他现在真心笑起来的次数,比在皇城里那二十年的次数还要多,只要看见柒伊那双发红的、毫不掩饰自己担忧的眼眸时,他就感觉自己如同拥抱着冬日里的暖阳一样。
柒伊被黎慕嘲弄了之后,慌乱的用手背擦拭着眼泪。
“我、我没哭,是雪花不小心落进眼睛里啦......”
“是么?咳咳、咳咳咳......”
黎慕咳得手背青筋暴起,他咽下喉头的腥甜,蹭掉唇角的那一点儿猩红,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而这一切都躲不过正在帮黎慕煎药的柒伊...的眼睛,他眼瞅着黎慕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焦心不已。
药熬好了。
柒伊把药递过去的时候又顺带多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不要紧,神医说这都是正常反应。”
黎慕伸手将碗里的一碗苦药一饮而尽,他面无表情的接过柒伊递来的一碗蜜饯,随意挑选了一颗较小的蜜饯,含在嘴里。
他并没有告诉柒伊:他的腿,已经恢复一些痛觉了......
估计再敷个两三次就可以勉强站起来了,但是还远远不够,根据安华夫人所传来的消息,北疆的战线节节败退,大量的难民只能南下逃难。
无奈之下,割地赔偿已经成了事实。
来年的税收会更加严重,而西北已经有流民不满皇帝的暴政而开始举兵造反了。
黎慕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大氅,他想着今年冬日冷得如此反常,莫不就是上苍的怪罪,不知道在北方会有多少吃不起饭的百姓被冻死,或者饿死.......
腊月里的天越来越冷了。
尽管柒伊用散碎银子替黎慕买了一件二手的狐狸毛大氅,但是他的手指仍旧是很凉,像是一块捂不化的寒冰......柒伊表面上说着谁会担心你呀,身体却又很诚实的将黎慕的双手放在他的怀里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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