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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

魏介青止不住地摇头，他不愿看楚晏受此侮辱。

“傅风闻，你放开他......”魏介青声嘶力竭地大喊，目眦尽裂却不能上前阻拦半分。

“好。”楚晏答应得爽快，却好似携着冰雪那般冰冷。

楚晏站起身来，一手托着傅风闻的下巴，抬起另一只手勾住傅风闻的肩膀，压在他身上，辗转贴上他的唇。

但他做这种事毫无技巧更无爱意，只是一味地追寻着他的唇吻上去，看着勉强又痛苦......

傅风闻能清楚的感受到贴着他脸颊滑落的泪水，心中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

傅风闻揪住楚晏的头发，让他被迫仰起脸来，“其实你不必这样的......”话语里隐藏了太多情绪，不甘，愤怒，还有一丝几乎不可闻的委屈......

楚晏看着傅风闻，眼尾泛着点红，面带着笑意，语气却是这样冰凉，“傅将军，我伺候得你可还满意......”

他红着眼抓过楚晏细瘦的手腕，在外边养了几月也不见长肉，“我们非要走到这个地步吗......”

过了半晌，楚晏才启唇淡淡道：“这不是你选的吗？”他的一字一句里明明没有裹挟利刃刀枪，却伤得人遍体鳞伤......

一字一句叩在他心尖，明明自己对于他是这般万分不舍，可他如今轻飘飘一句话，就将自己的一切情愫烧得如死灰般消失殆尽......

“是啊，是我选的，我一点都不后悔对你做过这些！”傅风闻被气到笑出声，他收敛起那些难过与痛苦，那些委屈与悲伤不适合他，一起互相折磨下去才是他与楚晏的最后归宿......

***

楚晏早就舍弃了尊严一类的东西，他如今被傅风闻又带回了将军府，傅风闻答应了他留魏介青，只是此后魏介青再也无法离开青州，更无法见到他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至少远离了自己，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回上京期间他们路过之地，随处都可见到奄奄一息的流民，因为征战的关系，比银子更值钱的是粮食，他们一行人是朝廷的兵，待遇比困在城外流民要好上。

他们一行人要在此处落脚，暂时休整后再返回上京。

“官爷，行行好吧，施舍些吃的吧......”

“我家孩子快不行了......”

路边饥民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可达官贵人心软，听不得这些，只能将这些饥民挡在城外，仿佛一切惨剧都未曾发生过。

楚晏不愿留在屋子里，那种气氛让他几近窒息，楚晏站在城楼上，耳边听着流民痛苦的哀嚎，目光所及皆是流离失所的行人。

他莫名想起赶路时在路边遇到的一个小姑娘，已经饿得瘦骨嶙峋，一双大大眼中却仍是那般澄澈，仿佛不知道自己如今所处一个多么绝望的世道。

下一秒还那样鲜活的生命却猛然被镇压流民的官兵给一刀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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