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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雨惬群情-2
苏春媚本说那个义工很快就到山门,结果郁弭在第一道山门外等了十来分钟,依然不见人影。
他纳闷得很,可惜没有那个义工的联系方式,此时正值大家禅修,又不方便打电话问一问苏春媚。
天气算不上回暖,夜里蚊子倒是先一步出来了。
郁弭只在户外多待了这么些时候,胳膊和脸上接连被蚊子咬了几个包。
他挠了好几回,再听见有蚊子在身旁的嗡嗡声,就挥着手把蚊子赶跑。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天色已全暗下来。郁弭可算看见有一点灯光从远处晃晃悠悠地过来,照着人影,是一个背着登山包的男生拄着登山杖,沿着坡路气喘吁吁地往上走。
郁弭本来对他的晚到有点埋怨,见状却忍不住笑起来了。
“是余森辉吗?”郁弭快步下了台阶,迎上前问。
或许是汗,或许是夜露,男生的头发湿了。他看见郁弭,像是看见救星似的,急忙迈开步子走过来,说:“你好、你好!我是来当义工的。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帮你背包吧。”郁弭说着伸手。
他转身避开,笑道:“没关系,我自己背就行。哎,可算到了。累死我了。”
郁弭看得出他确实累坏了,也笑说:“直接回宿舍休息吧。我叫郁弭,是这里的志工,苏春媚师兄让我来接你,她在禅修。”
“哦,好。谢谢。”余森辉点头,惊讶道,“苏春媚是男的?”
这个男生长得干干净净,虽然不是出众的外貌,可看起来单纯憨厚,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着实可爱。郁弭忍住笑,说:“不,在寺里所有修行的人都是师兄,不分男女老幼。”
“哦……”他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大口喘气,“那我叫你郁师兄了?”
郁弭点头,问:“你确认不要我帮你背包吗?”
他肯定地摇头,说:“不用,这点东西。”
郁弭看这个硕大的登山包像是装满了东西,撑得很,问:“你来做义工,做多长时间?”
“两个星期。”他回答。
郁弭推开第一道山门,等余森辉进门后,将门虚掩。
“这么长时间,学校里不上课?”郁弭知道他是在校大学生。
“我今年大四,工作已经签好了,等着毕业。学校基本不管我们了。”余森辉说完,停下脚步,对着夜景满是感慨地哇了一声。
这第一道山门内的院落里只有石桥两端各有一盏路灯,桥头的这一盏灯泡出了点问题,现在一闪一闪的,十分扎眼。除此以外,院子里全是黑漆漆的,郁弭不知他在感慨什么,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都看不见,哈哈!”他尴尬地笑。
原来是提前感叹,却发现没什么可感叹的,郁弭哭笑不得,走在前面带路,说:“明天得把这盏灯修一修了。”
因其他人全在禅堂修禅打坐,义工宿舍里只有几个房间亮着灯,那是修葺常觉寺的师生们住的房间。
寺中将他们视为上客,所以他们的宿舍不是单间就是双人间,至于像郁弭他们这样普通的志工,则是住在四人一间的宿舍里。
宿舍有两张高低铺,郁弭现在住的房间内只有他和莫舒云二人,分别睡了两个下铺,余森辉既然来了,就只能选一张上铺来睡。
郁弭一边带路一边把住宿的情况告诉余森辉。
后者毫不介意地说:“没事,我在学校的时候也睡上铺,睡得习惯。”
“那就好。”郁弭带着他上楼,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他们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余森辉好奇地问:“和我们住同一间的那位师兄,也是二十几岁?”
“不是,他四十了。在寺里当了八年多的志工。”郁弭说。
“啊?”他听完困惑极了,犹豫了一下,问,“在这里当志工,是有薪水的吧?一个月多少?”
郁弭没有想到他竟然问得那么直接,心中错愕,如实说:“一个月三千,食宿都是免费的。”
他眨巴两下眼睛,喃喃道:“那也挺好。不过当志工是一直住在寺里?他没有老婆孩子吗?”
郁弭在寺里住了一个多月,还是头一回遇见对别人的事这么好奇的人,亦或者说,别人就算好奇,也不会这么直接打探。
关于莫舒云的种种,郁弭也是好奇的。但是直觉告诉他,在这里当志工的人每一个人的过去都有秘密,他不愿别人知道自己的,自然不会去追问别人的。而余森辉,郁弭想:他说不定有个坦坦荡荡的过去,所以才会这么毫不顾忌。
“这我就不知道了,没有听他说起过。”郁弭只好这样回答。
“好奇怪啊,如果没有老婆孩子,又一心向佛,能在这里做这么长时间的志工,怎么不直接出家呢?”余森辉纳闷地摸摸后脑勺,末了唉了一声,好像是放弃了对别人经历的打探。
其实他的疑问,郁弭也有过。
寺里的大部分志工仍保留着外面的社会关系和家庭关系,有的住在市里或附近的村子,有的住在寺里,而住在寺里的,遇到节假日和休息的日子,多是会回家看一看。但莫舒云没有,他从不提及他的家人,好像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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