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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禅七-9
不知道为什么,郁弭感觉自从那天晚上自己在众人面前提到王译旬的死,之后不少人对他的态度都有所改变了。
之前,郁弭因为过去的事情在寺中传开,在他们不少人的心目中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有些人反对同性恋,有些人则瞧不起他曾经卖身,基于各种原因,对他避之不及。郁弭是在那样的状况下离开常觉寺的。
他从没有想过时隔一个月回到寺里,对他抱有成见的人能对他有什么改观。他刚回来那几天,大家的态度确实也和之前一样冷漠避讳。
不过,在众人对王译旬的死有过讨论以后,郁弭明显地感觉到一些人对自己释放出的善意、表达出的亲切感。
这让他不明所以。难不成,是大家其实对那件事都心怀芥蒂,只碍于各种原因,从没有机会拿出来一起讨论,而他提供了这个话头,让大家抓住了契机吗?
郁弭莫名其妙,但又抱着些许无所谓的态度。现在的他,已经对过去做过的事情看得很淡、很坦然,即使因此被人看不起,他也不在乎。既然如此,现在被人“看得起”了,当然同样不必当做一回事。
唯一令他有些在意的,是苏春媚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改变。
自从苏春媚知道了他和曾砚昭的关系后,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她纵然是曾砚昭的生母,可郁弭因着知道曾砚昭对这段关系看得不重,所以能不能得到她的认同,他并不急切。他只是不大喜欢苏春媚自以为是地干涉曾砚昭的感情,总忍不住愤愤不平。
但现在郁弭再见到苏春媚,后者脸上的漠然和冰冷较之以往,淡了不少。郁弭甚至感觉她吩咐自己去做事时,态度便客气了很多,却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难道,是因为禅七眼看就要结束,师父们都将离开禅堂,而曾砚昭的修行也会有一个结果吗?
尽管郁弭对苏春媚态度上的变化感到云里雾里,不过,只要想到还有两天时间就会见到曾砚昭,他就可以把其他任何事都置之脑后了。
禅七的七七四十九天,曾砚昭虽然只参加了七天,但他和其他修行者一样,自从步入禅堂以后,再没有离开过。
郁弭一直没有机会像其他志工一样,在中途给师父师兄们送粥、送茶、送水,也就没有见过曾砚昭哪怕一面。
他们待在禅堂这么长的时间,整日整夜只有禅修这一件事。现在正值夏日,身上难免出汗积汗,出来的时候,岂不是个个是一副臭烘烘的身子,男人还会变得胡子邋遢的模样?
思及此,郁弭真是又惊又奇。
他从来没有见过曾砚昭的外表有任何看起来不得体的地方。他想象一个那样的曾砚昭,却觉得爱极了。
郁弭忍不住自嘲,心想:曾砚昭应该是他在这个世上剩下的唯一的痴。
好在曾砚昭这次打七打的是方便禅七,否则一个多月的时间,郁弭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得住。
日复一日却分秒充实,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郁弭感觉自己仿佛是昨天才回到常觉寺,可是转眼之间,禅七就要结束了。
禅七结束前的一天,护七的人们比平时更加忙碌。不但要将全寺都进行洒扫,还要做好准备迎接结束修行的师父师兄们。
郁弭平时能抽出一些时间看看书,这天却一个小时都抽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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