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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魏子仪昨晚搬过去跟东方臻一起住,所以她的房间空了下来。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在魏子仪的房间里集合,并分享了昨晚各自遇到的事情。
七名玩家在邬家的第一晚住得并不平静,从一层到五层,大家都遇到了一些诡异事件。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高寄是几个人当中看起来精神最好的:“看来这闹鬼应该只是针对邬家,昨天晚上我那里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昨晚睡着以后就一觉到了天亮,这在副本里是少有的情况。
这话刚说完,其余六名玩家就看了过来。比起另外五个人的诧异,赵文光看向高寄的眼神里还多了些不相信。
“我今天早上在七楼醒来了。”不仅是在七楼醒来的,还是在昨天晚上他跟支宣和李州两人一起去的那间古怪的房间醒来的,“昨天晚上我是在五楼睡下的。”
“你怎么会在七楼?难怪我早上起来看到你从上面走下来,还以为你又有了什么发现。”
支宣昨天深夜感觉到了一股亡灵的气息,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赵文光耸了耸肩,虽然莫名其妙从自己的房间跑到了七楼,可他却没有受伤,身上也是好好的。
“我们这里半夜有人敲门。”一层发生的事情比五层听起来要多,昨天半夜,东方臻跟魏子仪都已经睡着了,但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是那种连续性报丧一样的敲法。
东方臻胆子大,又跟支宣一样感觉到了一股怨灵气息,嘱咐了魏子仪待在屋子里后就去开了门。
“我开门以后什么都没看到,但这栋屋子里原本的腥臭味变成了血腥味,门口还留下了一滩血水。”
等她进门以后,就看到原本待在房间里的魏子仪竟然被吓晕过去,倒在了地上。
可将人叫醒以后,魏子仪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就记得当时有什么东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我一回头……就晕倒了。”魏子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大概知道昨天敲门的究竟是什么。”
李州突然开口,昨天半夜他的房门也被敲响了,然而等打开以后,就发现应该是在三楼的化木竟然出现在了对面,还跟他一样打开了房门。
两人短暂地确认了一下,发现彼此还是待在原本的房间,可空间不知道为什么扭曲了,将两人拉到了同一平面。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黑影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浑身缠满了纱布,上面的血已经化成了深黑色。接着又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李州注意到这些奇怪的生物走路的姿势都很奇怪,他们似乎并不太会用脚来走路,各个都是拖着下/半/身的状态,血水随着他们的行动轨迹在地上留下痕迹来,血腥味浓烈。
他们看到了李州和化木,张了张嘴,发出了不属于人类的声音。那声音时高时低,最后超出人类能够听到的界限。
不过化木那边响起的是高频音,而李州那边响起的却是低频。
化木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差点碎掉,精神也高度紧张。要不是他及时将这些声音隔绝在外,恐怕耳朵里都要流血。
至于李州,则是一阵胸闷气短,仿佛整个胸腔都在跟着振动。他同样用自己的能力将声音挡开了,并且在那些奇怪的生物想要发起攻击的时候将其拦住。
“那些东西似乎没有智慧,只是凭着本能行事。我们将气息隐藏起来后,他们就看不到我们了。”
然后就一个跟一个,从走廊往楼上走了。黑影离开以后,化木跟李州之间错位的状况并没有改变。
期间高寄的屋子一直没有动静,化木担心对方还特意去敲了敲门,最后干脆就跟李州挤了一晚上。
“昨天晚上我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高寄平时也不是睡得死的人,如果按照化木说的,他一定会听到声音。但昨天由始至终,他只听到了化木唱歌的声音。
想到隔壁的歌声,高寄问了一下化木昨晚离开房间的时间。
“大概是两点到三点吧,怎么了?”
“没什么。”两点到三点,隔壁的歌声也确实停了,还以为自己撞鬼了的高寄在听到化木的回答后安了心,也没问下去。
几人分享完基本的信息,邬广福的人就又准时送来了早餐。之后像他昨天说的那样,派了一个人过来带他们去了这几天邬家发生古怪事件的几个地点。
第一站就是有人发现唱歌的地方。
东方臻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跟昨天晚上在房门外一模一样的味道:“你是说好好的有人会半夜唱歌?”
“是。”带他们来的人将异常发生前后详细说了一遍。
这里是在邬家工作的那些人集体住的地方,从九天前开始,就陆续有员工在半夜听到人唱歌。可声音古古怪怪,也不知道唱什么。
“一开始是住在隔壁的那个人跟管家提了一下。”不过没人上心,没想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听到了歌声。
更惊悚的是,有人试图想要录下这个声音,结果第二天播放出来却变成了一阵阵可怕的笑声。咯咯咯咯的,不像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深海里的动物在捕猎后咬碎猎物肢节的声音。
原先住在这里的员工都不敢留下来了,邬家给他们安排了另一个住处。
高寄听到歌声时心里一紧,可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聪明人,一路走到这里,其实跟化木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要不是被化木带着,他在上个副本中就因为相信npc而掉进火海被烧死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等会有空的时候还是私底下问问化木,昨天晚上究竟有没有唱歌。
“除了这个地方以外,家里各处都出现了水痕。”
跟李州看到的一样,那些水痕转眼又会消失不见。可有时候又会跟挑衅似的,从不会消失,就连让人过来打扫,也都很难清除。
而且每一个从水痕上走过去的邬家人,之后都会生些大大小小的病,或者走霉运。当然,这一条规律是在邬家工作的人私底下偷偷总结出来的。
在邬家工作的人比谁都希望这些怪事能够早点解决,因此领着七名玩家的人在说起这些事情时也没有任何隐瞒。
不过跟这些事情无关的,邬广福应该是提前叮嘱过了,这人并没有说。
“你们太老爷前几天是在哪里被吓的,发生了什么事?”
说了半天,邬兆那件事这人却没说。李州想起那天看到的水痕,几乎要蜿蜒进那边的房间,故而问了一句。
“太老爷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各位,大概就是这几处地方,管家说了,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不过中午十二点一定要准时回去用餐。”
这又是在宣布规则,每天的饭点时间,不管他们在做什么,都必须要准时回到住的地方。
等到领他们来的人离开了后,支宣和赵文光两人先是去了一趟邬家正门,而后他们发现自己确实不能出去。
不是有邬家的人盯着,是副本下了禁制。
“看来我们的活动范围的确是在邬家,这次的任务应该就是找出造成这些事情的幕后真凶。”赵文光总结了一下。
趁着这个时候,李州也把自己昨天看到的线索分享了出来。
支宣:“邬家对邬兆被吓的事情含糊不清,依你之言,恐怕那东西已经盯上了对方,我们先去邬兆那里看看。”
魏子仪:“可是昨天邬广福不是让我们没事别过去打扰吗?”
“没人会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高寄的想法是如果到时候邬兆发难,他们就把对方可能已经被盯上的事情说出来。
相信到时候对方会配合的。
他这话没有问题,赵文光也同意,于是七个人就沿着昨天的路过去了。
邬兆住的屋子跟几年前相比有些大为不同,几年前他还是家主的时候,无论是住的地方还是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等邬席上位以后,他就被迁到了这里。
但支宣和东方臻一路走来,都觉得邬家风水极好。包括邬兆住的地方。
“昨天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了水痕。”李州一到地方就过去指了一下,从外厅到长廊,有一大段都是拖着水痕的。
七名玩家沿着这条路仔细找了一遍,果然发现了几个疑点。
“地上有拖拽东西的痕迹。”魏子仪蹲在墙角,拐角的地面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出了一条长长的白痕。
李州跟她一起检查了下,发现不仅是地面,就连墙壁上也被蹭出了一条痕迹。
他大致看了下高度和深度,在心里记了下来。
其余人却没有什么收获,包括支宣跟东方臻。
支宣:“我什么都没有闻到,你呢?”
东方臻:“我也一样。”
这次的副本比起以往的副本,看起来要更加诡异。因为在邬家碰到的人,没有一个是鬼的。
就连这个屋子里也都没有任何怨气,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为的故弄玄虚。
就在他们还在查看的时候,突然从斜上方传来一声惊雷般的怒喝:“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过来的!”
邬兆穿着那种旧式马褂,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苍老的手上还戴了一枚翡翠指环,生气地看着众人。
他从表到里,都透着浓浓的封建社会大家长式的权威。
“听说这里有过水痕,我们是来查看情况的。”七个人是十分扎眼的,一听到他们说的话,邬兆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邬广福没告诉过你们不要来我这里吗?”
上方的太老爷气势不减,隐约的有些咄咄逼人。
“邬老爷,我们猜想水痕出现在这里,那东西可能已经盯上您了……”高寄正打算按照事先约好的把他们的猜测说出来,猛地就被邬兆打断了。
“什么盯上?你们究竟是玄门弟子还是江湖骗子!”他的两条眉毛看上去几乎都要竖起来,指着一群人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邬兆当了那么多年说一不二的上位者,而他骨子里很大一部分都流着独/裁的血,从来都容不得别人反驳自己。
“一群骗钱的玩意儿,都是什么东西,也敢跑到我面前来撒野!”
“没用的废物!都是没用的废物!我看把你们都杀了当……”
“爸!”眼看他骂得有些停不下来,七名玩家身后突然出来了一个人。来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身跟邬兆截然不同的温和气质。
邬天泽朝七名玩家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爸前几天受了惊吓,还有些没缓过来。”
这是在为邬兆的那些话做解释,邬天泽讲完就走到了楼上,扶着太老爷的胳膊,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
“不是说让您少生气了吗?他们是三弟请回来解决邬家那些事的,您总这么骂人,对自己身体也不好啊。”
邬天泽极有耐心,一边扶着邬兆进了屋,一边慢声规劝。
他这样的做派很容易给人好感,对于被邬兆骂了半天的几个人来说,都觉得邬天泽不错。
“他是谁啊?”
能叫邬兆爸的,不是大少爷邬天泽就是二少爷邬仲,对比一下管家昨天说的两个人,他们更倾向于这人是邬天泽。
“那是大少爷。”
就在几个人讨论的时候,旁边插进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是邬家的人。他说完,七名玩家能听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
“你们大少爷看起来人很好。”化木其实想说邬天泽看起来还挺慈祥的,不过担心冒犯了对方,最后斟酌了下还是没说。
“大少爷确实很好。”
这人应该是从前跟着邬兆那一派的,众所周知,邬兆偏宠邬天泽,那么他也就相当于是邬天泽的人。
在邬兆被迁到这里以后,他就跟着一起过来了,平时负责太老爷的日常起居。今天是听到对方发怒骂人,知道自己劝不住,才赶紧将邬天泽请了过来。
果然,大少爷一来,太老爷就好了。
“那二少爷呢?”
他们到现在见过了邬席,也见过了邬天泽,只有邬仲一直没见过,化木直愣愣地问道。
赵文光在后面描补了两句:“我们还一直没见过二少爷,他不是跟大少爷住在一起吗?怎么没有过来。”
“二少爷性子古怪,而且已经不管家里事很久了。”
一旦说起二少爷,势必就要谈到邬家现任家主。
“当年二少爷想要跟那位搭话,结果被家主发现,事后就将他那条胳膊卸了,到现在也没好,逢到阴天下雨,还叫得哭爹喊娘。我们大少爷住的地方跟他隔了几间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位?”魏子仪来了兴趣,“是不是你们家主身边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听到她说女人,答话的人面色怪异:“是,不过他不是女的。”
“男的?”化木从善如流,作为一名资深的冲浪达人,他对宋嫣穿女装的事倒是不觉得如何稀奇,就是没想到这恐怖逃生里还有这样时髦的设定。
答话的人冲化木点点头:“当年家主带他回来的时候,邬家上下都极力反对。”
可没办法,邬席就跟着了魔一样,将宋嫣护得厉害。
或许八卦是人类的天性,那人说着说着就讲起了邬席跟宋嫣之间的故事。
“不过他也是可怜,家主从前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可从邬家那次麻烦过去后整个人都变了,还把他看得十分严。”
平常邬家的人是接触不到宋嫣的,邬仲的那次警告以后,大家都明白宋嫣就像是被养在真空的一株名贵玫瑰。
碰不得,连看都要斟酌。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囚禁爱啊。”魏子仪听完故事忍不住吐槽道,可她想想昨天看到的情形,又觉得不太对。
似乎两个人里强势的那个是宋嫣才对。
但她也知道有些人就喜欢在外人面前玩这种强制游戏,说不定是邬家那位家主癖好特殊呢。
不过将这种癖好跟那张俊冷的脸联系起来,又不和谐极了。
支宣突然开口:“邬家现在的布局是不是你们家主设计的?”
“是。”谈起这一点,那人跟昨天的邬广福一样脸色不太好,“家主是为了哄那位高兴,设计好以后还跟对方一样样的对,最后才布置成这样的。”
对什么,当然是宋嫣满不满意。
他们从没有到过邬席的房间,不过装修的时候看到过工人往那间房里搬什么。可以说宋嫣住的地方是整个邬家布置得最舒服,也是最奢华的。
邬席什么好东西都会往里堆,这株玫瑰说是用金子浇出来的都不为过。
“这么大的魅力。”化木砸了咂嘴,实在很难想象昨天那位气势深沉的家主为人一掷千金的模样。
而支宣则是眯了眯眼睛,他昨天从邬席的面相上没有看出过重的戾气,如果说是为了宋嫣设计的,那么邬家布局中隐含的戾气是不是跟对方有关?
东方臻跟他想到了一处:“你们家主的那位……男朋友,平时会在哪里?”
东方臻本来想说女朋友,可又觉得怪异,说到一半改了口。
说话的人看着还要更加怪异,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宋嫣是邬席的男朋友。不过也是,他们一开始都当对方是个玩意儿,谁能想到宋嫣在邬家一住就是好几年,还被堆金砌银地养着。
或许再过几年,这邬家的主母也是对方了。
“除了去公司看家主,他每天下午都会专门出来晒晒太阳,就在那边。”那人指了个方向,是一处连着主宅的小花园。
“不过我可警告你们,没事少去招惹他,更别轻易跟他说话。”
邬仲就是前车之鉴,要是家主又发疯,他们邬家这摊烂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
“放心,我们就是问问。”赵文光一笑,“对了,听说你们太老爷有个后园,还挺神秘的,你知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
后园从字面意义上看似乎跟小花园差不多,可从邬广福那态度看来,又不像是小花园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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