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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必多礼。”李涣心情畅快,把玩着李成英的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望向城楼击鼓之人,“可是新丰府那边有了消息?”
一纸黄绢帛书从城楼上被身着重铠的守城人递下,送到接信的小宦手中,小宦高举着帛书匆匆奔来,半途转递给一位高阶侍女。
那侍女也微微弓着身子,将帛书举过头顶,疾步走来跪着呈在李涣面前。
最终是李成英将黄绢帛书拿起轻轻一抖,展开了。
李涣侧头笑着问道:“如何了?”一切似乎尽在他的掌握中,这封帛书不过是作给天下人的把戏,真正的战报昨夜已由密探悄然送入他的手中。
李成英一目十行看清帛书所呈之字,心里打个突,不知真假。他附在李涣耳侧,悄声说:“惨胜,新丰府虽击溃了羌人,亦损伤殆尽。”
李涣竟然流露出悲悯的神色,叹息道:“可惜我大邺热血男儿啊,成英啊,读给大家听。”
李成英顿时正色,声如洪钟:“呈吾君上——新丰府幸不辱命,驱逐羌贼护佑大邺河山,敌寇溃退百里撤军回营,不敢再犯。”
“然——此一役损伤惨重,新丰兵俑死伤过半,请君治臣带兵不利之罪,怜惜无辜兵士给予抚恤。新丰上下肝脑涂地,不胜感恩。”
“郢公澹台苦敬上。”
万籁俱寂,鸦雀无声。
新丰府的三十万铁甲是整个大邺王朝最耀眼的存在,新丰府在,不单单紧邻的西北羌人不敢来犯,就连东南向的邻国也投鼠忌器。
而这样一直战无不胜的显赫王师,何故竟惨胜于羌人的一次偷袭?
没有人比李成英更清楚,他曾在书中,一字一字分辨过李涣的意图。内联权臣把持朝政,外结贼寇痛击大军,以此分裂河山固守高台。
是他勾连羌人将新丰府的军情泄露。
是他责令恒城太守谎报军情以四万羌族调动新丰府倾巢而出,烧毁粮草,阴谋构陷。十几万大好男儿并非亡于敌手,而是死因大监的私欲筹谋。
“郢都郡公澹台苦领兵不利,毁我王师,责令革去郡公爵位,即日押解回京,听候发落。”李涣长舒一口气,命令道。
众人皆瑟瑟跪下,哀叹大邺王师不复。
而李成英却清楚,澹台苦正是巫北驰最得力最衷心的副将,李涣此举别无他意,不过是为了自己扫清最后的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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