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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柃半个身子都紧紧贴在沈渭生身前，他伏在苏柃耳根说话，燥得苏柃半只脸颊发烫，叫他无端想起那天沈渭生酒后的告白。

时间重置了，告白也没了，但这个时候的沈渭生还是喜欢他。

“你贴我近一点，不会被发现的。”沈渭生说。

沈渭生包间里都是同龄的富家公子哥，他们看见苏柃和沈渭生贴在一起一前一后的进来了，都把戏谑视线转投到他们身上。

苏柃裤子上开了个大口子漏屁股不说，他手里还抱着小花，简直与在场的人格格不入。

苏柃甚觉丢人，他捂住脸，巴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匆忙地在包间里的卫生间换了衣服，便缩在沙发里，不安且尴尬地四处打量包间里的所有人。

这一打量就看到了熟人，狄子尧正亮晶晶着眼睛打量他，看得苏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狄子尧抱着酒杯挪到苏柃身边坐下，说：“老大！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狄子尧。”

苏柃还是挑了个应付的笑，说：“我记得你，上回——”

草，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他遇见狄子尧那天是元旦宴，现在可是新的12月31日。

狄子尧一个激灵，猛地抓住苏柃的手，说：“老大！你记得我就还都好说，我们继续说说之前的事儿——”

苏柃躲都躲不掉，狄子尧恨不得爸到他身上去，沈渭生看见俩人贴得越来越近，就一屁股坐到苏柃和狄子尧之间，硬是挤得狄子尧往后给他腾了块地。

沈渭生面无表情地说：“他是我朋友，第一次来，我带他熟悉熟悉。”

苏柃仿佛看到了狄子尧头上的黑线。

沈渭生这场聚会本就到了尾声，他的朋友没聊几句就陆陆续续地散了，除了狄子尧视线一直黏在苏柃身上，别人都把苏柃当成了沈渭生的玩伴。

其中一人离开前还向沈渭生眨了眨眼，说：“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苏柃：……

俩人相对无言地沉默了一会，沈渭生没察觉到苏柃的尴尬似的，问：“你怎么来这了？”

苏柃不想跟他解释，他这几天奇幻的经历就算解释也解释不清。

虽然现在的情况处处都和沈渭生有关，但他表现实在只像个普通人，苏柃真怕自己说了之后被沈渭生送去精神病院。

苏柃说：“我就路过……进来喝点酒，结果没想到是gay吧，他们摸我我就没忍住……”

他越扯越心虚，说得自己都不信。

沈渭生静静看了他一会，没再追问下去，说：“我是gay 。”

苏柃心想自己早就知道了。

那回沈渭生醉酒耍流氓他就知道了。

但他脸上还是自觉地表现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啊啊啊──老板，我对同志群体没有歧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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