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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苏柃盯着沈渭生膝盖上晕开的湿渍，心中难免自暴自弃，“这回你西装多少钱啊？”

要的就是如此尴尬抠脚的感觉

☆ 2-6国际四中，我是你的前桌

——北京｜12月31日｜23:00PM——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苏柃则在沙发上尴尬地坐立难安。

沈渭生既没让他赔西装，也没为难他，苏柃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味。

小花跳到他膝上，舔了舔苏柃的下巴。

沈渭生穿着苏柃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时，苏柃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沈渭生径直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啤，放到茶几上，他嫌弃地拍了拍沙发上的猫毛，坐到苏柃身边。

沈渭生的西服再度因苏柃而报废，他澡都洗了，苏柃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就这么回去。

苏柃一时不知该如何和沈渭生搭话。

他打开电视，随意按了个电视台，将声音放大，企图压过客厅尴尬的沉默。

跨年晚会欢快的音乐刹那间充斥了整个客厅，五光十色的彩光映出屏幕，照在苏柃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太多次被拦截在零点之前，他的时间停留在12月31日，漫长而永恒，他已经许久没体验过跨年的感受了。

跨年晚会中从主持人到嘉宾，每个人都带着对新的一年的憧憬，苏柃呆呆地看着屏幕里的一切，只觉得茫然。

沈渭生喝了口啤酒，别扭地打破了这份尴尬：“苏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没必要把精力都用于讨好我。”

“至于朋友……我没说过不愿意和你交朋友，但不至于如此生硬。”

苏柃抱着腿，下巴枕在小花头顶，一本正经地说：“老板，我根本不在乎工作，我在乎的是你啊！”

沈渭生：……

“即便我们是老同学，我也不能特别关照你，”沈渭生假装没听见苏柃的话，艰难地转移了之前的话题，“缺勤一天，你的全勤奖还是不能补。”

苏柃：……

哦，不就全勤么，都这时候了，苏柃还在乎这点钱吗？

——等等，他们什么时候成了老同学的？？？

苏柃清清楚楚地记着，沈渭生背靠沈氏企业，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在国外读的本科和研究生，他苏柃生来就攀不上沈渭生的圈子，何德何能成为他的同学？

苏柃脑袋发蒙，他不光想不起任何学生时代和沈渭生的交集，自己的过往也模模糊糊地笼罩在雾里，他想起永远打不通的父母和朋友的电话，脊背发寒。

他就顾着和沈渭生斗智斗勇了，满脑子都是如何应付老板，以前他可从没意识到这一点，也就理所当然地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他的家人去哪了？难道他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幻象吗？

苏柃抱着腿发呆，沈渭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全勤对你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苏柃转过头，和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的沈渭生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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